“有心了。”
“就是他拿的证据,把重晏抓去大理寺的。”
花遇桥:“……”
“所以在天牢里,重晏属意于另一个人。”
“谁?”
花觉闻看了他一眼,道:“大理寺寺丞,温简。”
花遇桥:“???温简?”
花觉闻:“他在天牢里对我和你阿兄很是照顾,还让你进来探视。”
花遇桥:“阿耶,这就有点以权谋私了。”
“玄策抓重晏,就是刚正不阿了?”
花遇桥轻咳了声:“那论官职,玄策还要高一点。”
‘呵。”花觉闻冷笑:“温简乃科举探花郎,往上升不过是迟早的事,反倒是那玄策,说是道官,但不入朝堂,干的又是捉妖之事,高危险,不稳定。”
“阿耶。那我这种走漕运的,可不就也别想娶媳妇了。”
花觉闻斜了他一眼:“阿耶说的是人家,又不是你,花家门风正,没那些个繁文缛节,你就算找个江湖侠女回来,若是能与你有一样的理想,那便是三少夫人。”
花遇桥幽幽看着他,道:“妹妹身在天心观,一心想降妖伏魔,而那玄策,又是圣上钦点的天才道君,便是你说的,花家不讲究门第,只说理想,那玉龙和玄策,便是登对的。阿耶,你若是如此挑拣,那儿子我将来娶媳妇,也是怕遇到你这样的岳父。”
“你!”
花觉闻一时语塞,真是,这女婿,倒也是谁家的宝贝儿子。
花遇桥见他有所松动,便道:“方才你也听见了,玉龙给温简送了桂堂东纸,但给玄策送的,可是银鳞布,这孰轻孰重,还不明显么?”
花觉闻垂眸,嘴角笑了笑:“凡事不能以礼之轻重来权衡,若是至亲的人,出生入死,也不过是一句话,你还会想着还什么人情。咱们玉儿还小,先将着在家多养两年,这人的心啊,时间自会分晓。”
听到这话,花遇桥轻松倚在马车边,道:“阿耶,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
大街上,花玉龙看着一旁的花重晏,道:“这么洁癖一人,真不先回去洗洗?”
花重晏展开折扇,还特意扇了扇,花玉龙捂着鼻子想走远,他就凑过来,笑得那么认真:“玉儿这几天都不来探望阿兄,我就想着,要是哪一天能出狱,一定要让你好好瞧瞧,阿兄都受了多大的苦。”
花玉龙哼了声:“在天牢里待几日算什么,妹妹我可是能在天心观里待十年的!”
听到这话,花重晏脸色一僵,旋即,手里的扇子垂了下来,不再言语。
第98章白日行凶“阿兄,好漂亮的桃花树啊。……
花玉龙发觉身旁的人停了脚步,回头看他,就见花重晏朝运河边临时支棱起的食肆摊子走了过去。
???
“上等的鳜鱼啊,荷叶烤鳜鱼,客官,要吃点什么!”
花重晏坐到矮凳上,手肘撑在膝盖上,面前的桌子还不到膝盖高,很是拘谨,却听他说:“就吃你说的荷叶烤鳜鱼,有劳。”
花玉龙坐到他面前,这食肆摊子开在运河栏杆边,流风吹来,将烤鱼的香气吹得四下漫溢,她不由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再看花重晏,就见他单手支着下巴,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