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龙:“快去给阿兄备一份食案。”
花遇桥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们道观的素菜,我吃不习惯,我就是来这喝杯茶。”
说着,坐到花重晏旁边的榻上,道:“我方才听你说要给大理寺的温寺丞送饭,这个点了,他估计都吃饱了。”
花重晏喝了口汤:“那便当是宵夜了。”
花遇桥拍了拍他的后背:“得,那我去送。”
“你个管漕运的,还管起别人送饭了。”
“我阿兄多得他照顾,我不得亲自去送啊。”
花重晏看向对面的玄策,含笑道:“那不如下次再请温寺丞到家里用饭,显得妥帖。你觉得呢,玉龙?”
花玉龙只觉得两人吵闹,干脆朝绿珠道:“绿珠,温寺丞就住在兴化坊,你送过去吧。”
绿珠:“哈?’
花重晏、花遇桥:???
花玉龙看着两个兄长,不耐烦道:“吃饭的吃饭,喝茶的喝茶,食不言,寝不语。”
说罢,察觉玄策看向自己,下意识抬眸,对上他半分带笑的目光,又瞪了回去,意思是:赶紧吃,吃完走人。
一整天的,这人穿着件刺眼的大白衫,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像只开屏的白孔雀,招眼得很。
花遇桥坐在花重晏身边,见他慢条斯理吃完,他个急性子,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等这家伙放下筷子,嗖地才站起身道:“走吧,阿兄。”
“去哪儿?”
“怎么地,你还想住在这膳堂里了?”
说罢,朝清垣行礼:“观主,我们兄弟俩先行告退。”
花重晏转而朝玄策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玄少卿,不如我们改日在聚。”
花遇桥嘴角扯笑:“玄少卿,我和二兄还有事,您慢慢吃。”
说完,不顾众人目光,抓着他胳膊就往外走了。
清垣:“……”
我就是个摆设。
花府的长廊内,花遇桥双手抱胸:“听阿耶说,你中意那个温寺丞?”
“哎!打住!”
花重晏拿扇子抵在他胸口:“是欣赏,不是中意。”
花遇桥哼了声:“我与那温简打过照面,就是个白面书生,今日玄策在场,你还要当着他面给温简送饭,什么意思啊。”
“当日我在大理寺天牢,可是玉儿托着给温寺丞送饭的理由,我才能喝上口热汤,这做人啊,得知恩图报。”
花遇桥靠到柱子上:“你这个人,无利不起早,温简是大理寺寺丞,你这吃个饭还惦着人家宵夜,心思不单纯。”
花重晏笑笑:“遇桥,我看你的心思才不单纯罢。”
花遇桥收下笑,道:“摊开来说吧,选妹夫的话,我投玄策一票。”
花重晏挑眉:“温简乃科举探花郎,为人性情温柔,不论玉儿如何闹腾,他都不会生气。脾气好得很,职业正当稳定,这样的郎君,长安城的媒婆都把他家门槛石踏平了!”
“他都还没在长安城买房呢,还门槛石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