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得绝望着。”顾念安脱口而出,心中升起莫名的绝望忧伤,好像深蓝的海平面,一阵阵地波澜,拍打着周边的沙滩,欲罢不能,欲起而又被什么压制着。
白歌道“这是绝执香,每次她这般,点上香薰,睡半个时辰醒来就好了,醒来后,这段不愉快的记忆,会被忘记或者修改。”
跟着白歌走的一路上,顾念安一步一步,越来越觉得这路,以及两边景象的陌生的熟悉感,一个问题不断地向自己问到底遗失的是什么呢?紫婉,白歌,百里海辰,还有我,这个时间间隙的迷雾里,这场续写的前行,中间这遗失的灰白究竟是什么呢?好像是不愿被人记起,用尽气力好不容易抹去的,而今我们却要苦苦去找寻,真的有必要吗?一步一步,环境里不无些许嘈杂声,顾念安却觉得,能听见几人的脚步声以及心跳声,甚而那树兽的呼吸声,从某个时刻开始,也越来越清晰起来,不自觉间拳头轻轻稍攥,手心微微冒汗。
“我们和伴兽是心有灵犀的,只要愿意,就像我和白歌,噢,他可是我们费了好大力气可化为人形的,还是我喜欢的模样,你的树兽么,多情花能感同身受万千,树兽自然是借此晦养,更易化出人形的,可是到现在也没见他有丝毫这方面的迹象,怪了,难道是你不想他化成人的模样?”
忽而,紫婉说这段话的场景,在念安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个对这个问题的想法“是的,那时候的我,不想看到树兽化成人形,因为我知道,它能探到刻在我心中人的模样,然后化成我喜欢的样子,可是啊,再怎么样,始终不是他。可他又是谁呢?这锁住的灰白片段又是什么?”
这样的困惑倒是与现在一脉相承了,顾念安这样想着,如果可以,倒是希望现在树兽能化为人形,这样的对话或许能获取更多信息。
在前头带路的白歌停住了脚步,用手势示意后边两人稍等会,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压低声音道“还有五百米左右就能见到树兽了,这两分钟内它翻了好几次身,em,很不耐烦的样子。”
“那又当如何?”百里海辰问,而后立马自答“不用管它,我们只管去。”镇静里夹杂着坚定。
“好。”白歌相信这话的份量。
待三人走到树楼前,见这树楼竖立成塔状,外墙斑驳如树干,悬垂着零星的树枝,枝上稀疏的叶片大部分泛黄,好一个几近枯萎的树塔楼。
三人围绕树楼前后转了几圈,也不见树兽的身影。
“树兽呢?”顾念安问。
“它一直睡这里。”白歌站在树楼前门台阶下的右侧石柱旁“就在这两个石间翻身,很久了,奇怪,这会功夫一下子去哪里了。”
“我感受到它就在这里。”顾念安一心想着树兽,能感受到它呼吸的心跳温度。
一阵风呼啸而过,上空中略过几针暗黑烟云,将枝头的黄色叶片吸卷去若干,白歌皱眉凝思“是暗影魅,这里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他们在这周边转悠潜伏许久了,方才是有什么能克制其的力量,攻击到他们。”
“暗影魅……”百里海辰望向空中的余痕,在那个斯初约初化形的异形时空里,见过一回,眼前闪过一段画面,欲显现清晰之时,被什么打断抹去,念头闪过记忆信息,被这树楼周边的气场,堵在了路上。
听得白歌继续“暗影魅的猖獗有段时日了,他们在这的聚集地越来越多,这时间间隙的自净化力,已经开始跟不上他们的破坏,环境越来越恶劣。传说,要化解暗影魅的聚集破坏性影响,需找灵息人的真心眼泪作药水,滴上血,制成液体,就其气味,便可影响到近百公里处的暗影魅。”
说到这,白歌想到什么似的,暗自思忖“难道树楼里有人在制作这液体?不可能,许久没人进去,有树兽在门口守着,也进不去,现下没见着树兽的身影,难不成是他在里面?”
“如果当初就是现在这般心境,很多事情就可以避免了会比现在容易吧。”“可是,这似乎又是冥冥之中必须走的路啊。”百里海辰听到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对,那是来自自己记忆深处的声音,他觉得身体开始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半模糊状态下,不由自主地双手持握剑姿势。
顾念安看见百里海辰的双眼,像在紫婉的屋内时一般泛红,手中剑显现,感觉不妙“海辰,你怎么了?”
“戾气,”白歌道“是暗影魅离去时洒下的戾气,激起了过往之他,在这里留下的力量。”
“让开。”百里海辰被剑拖着,往树楼正门前垂布着的枝条砍去,一个声音通过他的口说出“砍去这枯萎,砍去。”
“不!”百里海辰尚存的一点意志,在与那持剑的控制着他的力量博弈“不要毁灭。”
顾念安看着眼前这景象,觉着原本自己应该惊慌的,但此时不知怎的,一点也不害怕,且并不担心,镇静地立在那里,脑海飞地旋转各种画面,最后在一处停留,那画面里是木晴,噢不,看清了,是过往的顾念安立在昏睡的紫婉身边,那时那地的想法此刻升起嫉妒,嫉妒别人拥有自己没有的,并因此狂,尽管并不是你真正喜欢的,也并非属于你的,等你醒来就好了,紫婉。
画面继续暗淡回记忆的背景,顾念安的心声起,她相信树楼里有能听见这声音的这戾气,并非是暗影魅洒下,而是你点燃了一小撮,那被过往之我,封匿于尘石粒中的紫婉的嫉妒,对吧,树兽,宫南桉。微火尽,封匿还,事毕息。
她再次看向百里海辰,果然,剑已消失,他已恢复如常。
树楼的正门开了,听得从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咚,咚,嗒,嗒,见那楼里正走出来的,是一串略低于一楼屋檐的竖条红火焰,随后,火焰渐收敛,走近来大家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红黑外衣的男子“终于等到你了,顾念安。”
顾念安嘴角微微一翘“由森林之火的幸存者,桉树苗的生之气息,在生灵境地化形,宫南桉。”记忆告诉她,宫南桉是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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