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婶连连点头:“韶光特别实诚,她把好的东西都舀你碗里了。”
叶红军看向叶韶光,笑得不怀好意。
“韶光确实是实诚的好同志。”
聊了一会,阿进婶实在聊不下去了,找了个理由离开叶韶光家。
屋里就剩下叶韶光和叶红军。
叶红军走近叶韶光,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实。诚。人?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叶韶光生怕他发脾气,赶紧扬起笑脸,哄道:“军哥,我都是为了你好。”
“哦,怎么说?”
叶红军盯着她看,叶韶光心里虚,脸上强装淡定。
“您是不是觉得我故意使坏,把粥里的好料都给夹了?”
叶红军一脸‘我就是这么想’的表情看着叶韶光,叶韶光抖了抖,咬牙道:“其实不是,您不知道,粥里的好料根本不是好料,是放了好几天的剩菜。”
“我觉得您是书记,我得为您的健康负责,我不能让您吃坏肚子。”
叶红军幽幽道:“所以你就把粥里的好料都给夹了?”
叶韶光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是好料,是馊了的剩菜。”
叶红军忽然凑近叶韶光嘴边,低头嗅了嗅:“不馊,我觉得挺香的。”
叶韶光推了他一把,护着胸口骂道:“叶红军,你不要脸!”
叶红军挠了挠后脑勺,这发展不对啊,书上不是这样写的。
作为一个没正正经经处过对象,撩过女同志的男同志,他追求人的经验全都从书本而来。
叶红军退开几步,狐疑地看着叶韶光,暗想:她是真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叶韶光上前踩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骂道:“流氓!”
叶红军摸了摸鼻尖,暗叹:看来还是书读的少啊。
叶韶光是怕了叶红军,为此,接下来的几天都避着叶红军走。叶红军在家时她出门喂鸡,叶红军出门了她才回家磨鸡饲料。
她的躲避太明显,以至于叶红军开始反省自己,不敢上前撩拨她。
夜幕降临,昆虫声声,温热的风透过纱窗吹进屋里。
叶红军摸了摸红姐儿的后脑勺,温柔道:“今天就学到这里,明天再给你们讲孟母三迁的故事。”
红姐儿爬到叶红军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不嘛,叔叔现在就讲。”
党哥儿也想听,不过他是哥哥,可不能撒娇。
他期待地看向叶红军。
叶红军拉过党哥儿,也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问道:“昨天教的几句话,党哥儿背熟了吗?”
党哥儿张嘴就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1。”
“那你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党哥儿不过五岁,认识的字不过百,哪里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低着头不敢看叶红军。
叶红军抱起他,严肃道:“党哥儿,你是男孩子,不管会不会都要清清楚楚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