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一口口水:“呸,少冤枉好人,我连长水村都没去过,偷的哪门子羊毛。”
王大鹏站了出去,哼声道:“胡说,你昨晚才来我们村偷了一只鸡,你敢说没来过我们村?”
他昨晚还觉得奇怪,鸡舍里的鸡怎么数都不够数。起初他还以为的黄鼠狼叼了一只鸡,后来有人看到王癞痢去过长水村,还看到他手里提着一只鸡,他才想到鸡可能是被王癞痢偷了。长水村的母鸡一向放养,那些母鸡漫山遍野地跑,被王癞痢偷了一只也不奇怪。
王癞痢移开视线:“捉贼拿赃,你说我偷鸡了,证据呢?”
王大鹏还真是没有证据,只好道:“有人看到你手里提着鸡,你要是没偷鸡,手里怎么会拿着鸡?”
王癞痢知道王大鹏没有证据,顿时硬气起来:“我买的,怎么滴,这年头连鸡都不让人买了?”
王百华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买的?你有钱买吗?”
王癞痢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意道:“你们没有证据不能冤枉我。”
王百富等人气得不行,偏偏拿他没办法。
叶红军领着孩子们走上前,凑到王百华耳边小声道:“到他家看看。”
王百华一想也是,王癞痢又懒又馋,他要是偷了鸡吃,家里肯定还有鸡毛和鸡骨头。想到这里,王百华绕过王癞痢往屋里走,不一会捧着一竹篓鸡毛和鸡骨头。
“你不是要证据吗,证据在这里!”
王癞痢打死都不会承认,歪过头硬气道:“我用自己的钱买鸡吃,算什么证据?”
叶红军接话问:“你在哪里买的鸡,跟谁买的,花了多少钱?”
王癞痢咽了咽口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红军抿唇,一脸严肃道:“你要是说不出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偷了长水村的鸡,或者说你胆大包天在黑市上买鸡。”
不管是偷鸡还是在黑市上买鸡,一旦被揭发,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王癞痢本就心虚,被叶红军这么一说,更是心虚不已。
他企图蒙混过关:“别唬我,我的鸡来路清清白白,绝对没偷没抢。”
叶红军淡淡然问:“哪里来的?”
说来说去,问题又绕到了最开始,只要王癞痢说不出在哪里、跟谁买的,他就没办法证明自己没有偷鸡。
王癞痢见说不过叶红军,干脆耍赖:“不是买的,我兄弟送的。”
他的话一改再改,傻子都听得出来他的心虚。
叶红军懒得跟他争辩下去,直接看向族长们道:“你们也听到了,他偷鸡了。”
大族长恨铁不成钢,直接上前扇了王癞痢一巴掌,骂骂咧咧道:“混账,大家都是黄家村的人,你要是想吃鸡,直接跟百富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去偷?”
这话有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王百富嘴巴笨,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大族长。
王百华吸了一口气,反驳道:“大太爷爷,偷了就是偷了,王癞痢他偷了我们的鸡,那么他就是贼,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贼,这个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二族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华子啊,大家都是黄家村的人,闹太大我们没面子,你们面子上就好看了?”
“王癞痢就是嘴馋吃了你们一只鸡,你说说一只鸡多少钱,二太爷爷给你补上。”
王百华气得鼻孔扩张,吐了几口气才道:“不是钱的事,他现在敢去偷鸡,以后就赶去偷羊和偷牛。王癞痢必须送去公安局,这事没得商量。”
几位族长同时挡在王癞痢前面,王癞痢得意地扫了王百富等人一眼,气得王百华想动手大人。
王百富拉了拉王百华,示意他冷静。
王百富真是拿几位族长没办法,只好看向叶红军,希望他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