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给。
等两只手各攥着一颗奶糖,她才彻底停了下来。
程白杨也不客气,偷偷从他手里抽走两颗,自顾自吃了起来。
程山耐着性子解释:“大妈和哥哥姐姐的家在这里。以后你想他们了可以回来。去了新家,新妈妈会照顾你的。”又努力开动脑筋,找些好话哄孩子:“会给你做好吃的,做新衣裳……”
“我要穿新衣裳!”
小姑娘突然就……破涕为笑。
还没见面就已经欠了便宜闺女“新衣裳”债的舒月,确实会做衣服。
她花了一整个下午,将原主裁剪、缝制、使用缝纫机的手艺,和自己对衣服样式的记忆,完美结合了起来。
一块绿色棉布做了条无袖圆领小裙子,蓝白碎花的布料做了一个阔腿小短裤和一个无袖的上衣,配成一套。
都是给舒兰做的。小孩子长得快,特意做的稍大一些。
看着一下午就完成的两套衣服,虽然腰酸背痛,却成就感爆棚。
由于太过专注,一时间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明天就要结婚、要走的人。
结婚这件事儿,她还是有点发懵,总觉得自己飘在一团棉花上。
吃过晚饭,她开始收拾行李。主要是自己的衣服日用品、证件证明材料等。
她想起原主上过高中,把几本教材找出来,放在了提包最底部。
七年后会恢复高考,万一有用呢。
“婚礼”当天,舒月穿上了昨天新买的那身浅绿色套装。
她照了照镜子,自己的皮肤天生白皙细腻,配上浅绿衣服,更显清纯水灵。
不过,却没有一点像是结婚的样子。
她又找出两个红色头花,别在两条马尾上,好歹意思意思。
想到昨天王保才来闹了一出,心里有些忐忑。也不是怕,就是看见他烦。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担心会发生的事情,终将会发生。
这一次,没有逃脱。
舒月瞥了一眼,今天的王保才,像是刻意打扮过的,一身藏蓝色的衣服看上去崭新,下巴上胡茬都刮的干干净净,腰背故意挺得直直的,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一看时间,跟昨天差不多,九点左右。
这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如果她不走,明天是不是还要来签到?
舒月不稀罕理他。
有的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干脆晾到一边。
不过,继母徐银玲把他当贵客:请坐,喝茶,吃水果。
今天的王保才确实有些不一样,说话也故作沉稳,不像昨天趾高气扬:“我爸说纺织厂缺个会计,你上过学会算数,你想去吗?”
“我今天结婚,如果你是来吃喜酒的话,确实没有……当会计倒挺好的,不过我干不了,我妹徐慧英可以,她更合适。”
看着故意让自己表现得不像自己的王保才,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