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为确保机器性能稳定不出意外,程山每天下班的时候都去养鸡场一趟,自愿当起了保养检修工。
而采用旧保温箱孵化小鸡的成功率也从原来的不到百分之五十,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负责孵化的大嫂们时常测温度,晚上的时候还特意会调高一点温度。
小鸡崽们陆续破壳而出,大家都搓搓手兴奋的数着数,每出壳一只,那都是为提高成功率做出了巨大贡献,都是给程山长脸。
程山的脸有多大,就看小鸡们破壳有多努力。舒月也在心里给它们呐喊、加油!
在最后破壳的两天,夜里还有两个大嫂主动留守,等待小鸡破壳以后及时喂水,做好清洁,防止感染。
加上之前的一百四十只本地鸡,绽放养鸡场目前在岗的小鸡,一共有三百八十九只!
舒月默默的给小鸡们鼓劲儿:小鸡们,站好岗,你们可是军属区未来的希望啊!你们生的每一颗蛋,长得每一两肉,都是为了守备区做贡献,再往大了说,也是给国家做贡献。守备区会记得你们这些报国鸡的。
对待为国无私奉献的小鸡,自然不能亏待、慢怠。不仅要吃好喝好,还得有丰富的文娱生活。
渔村那边,小虎爸有介绍信,在军属区这边也登记过了,所以隔几天就送一些鱼干过来,张大嫂再给磨成鱼粉。
小鸡们慢慢长大硬朗了,吃食也逐渐丰富起来,鱼粉混着麦麸、米糠、苞谷子等一起进了肚子,再变成骨骼和血肉,眼看着就一天天跟气球似的吹了起来。
与此同时,“小鸡游乐场”也改建完成开张。那是一块与养殖场邻接的草地,在周围拉起半人高的网子就成了。
每天早上大嫂们上了班,小鸡们就知道,它们的放风游乐时间到!纷纷挤在鸡笼子门口,等着开门,向游乐场进发。
它们悠闲地散着步,晒着太阳,中午找到草啊虫子啊,还能来个户外野餐。
到了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满游乐场,小鸡们享受完了一天的悠闲时光,就各回各笼,各找各窝。
看着茁壮成长的小崽子们,从零到一,从无到有,舒月感到满满的成就感,内心充实而幸福。想必,小鸡们生活在绽放养殖场应该也挺幸福的吧。
到了年底,舒月家养的小鸡先下了第一颗蛋。
就在小学期末考试的那天早上,程白杨被憋醒去上院子里上厕所,鬼使神差跑到鸡笼子跟前,盯着看了几分钟,当那只鸡挪开以后,一只褐色的鸡蛋就露了出来。
程白杨伸胳膊进去就掏了出来,兴奋地大喊大叫着去敲门。
今天的程山不是被起床号叫醒的,而是被程白杨这没见过世面的叫喊声吵醒的。
程山开门,程白杨手举鸡蛋站在门口朝里边探头:“爸爸,鸡蛋!咱家鸡下蛋了!小妈呢?我要给小妈看看。”
程山睡得半醒,声音带着几分困倦的慵懒,“你没见过母鸡下蛋?”
对于他一个大人来说,鸡下蛋是件平常的事儿,有什么可兴奋的。
程白杨却神采飞扬,兴奋地道:“见过!大妈喂过鸡。”
程山蹙眉:“那你还这么稀罕?”
在程山眼里,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孩子。可人家小芯子里却是个吃货。
一个孩子眼中的鸡下蛋,稀罕的是这件事,可吃货眼中的鸡下蛋,稀罕的可是这个蛋,以及脑补出来后面还会有的无数个蛋蛋蛋蛋蛋……
小脑瓜子里此刻想的正是:哪一种吃法才是终结这枚鸡蛋的正确方式。
论起一个吃货的自我修养,比起程白杨,程山还是差了点意思,至少劲头上就输了一截。
程山让他再去睡会,然后干脆利落的把门关上。
回到床上把边上的女人环腰一抱,眯起眼睛继续睡觉,唇角上扬。
舒月也被吵得半醒,蹭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继续眯了一会。等她起床走到院子里,三小只已经围在鸡笼子跟前了。
舒月:“让我看看,是哪只鸡最争气,率先下蛋的!”
程白杨眼神在五只鸡身上扫了扫,很快就确定了:“这只!”
舒兰高兴地跳起来:“是我的贝壳!我的小贝壳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