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男女老少,看着冷风中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投来灼热的目光……
抱着小孩的,赶紧把孩子头往别的方向一扭:少儿不宜……
一些认识他们的已婚男士心里却泛了酸水,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啊。
程山低头给她擦了擦,“谁欺负你了?”
“你……”
程山蹙眉:“???”
“想你了。”
程山脸色倏的变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看着三天未见如同隔了九个秋天的女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想让旁边的人原地消失,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拉着她的手上了车,“走,外边太冷了,车里暖和。”
躲在车里等他们的小李,刚才扭头看见舒月下了船,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看到舒月上来,故意装作很平常:“嫂子,你回来啦?外边冷吧?”
程山和舒月一起坐在车后面,手还拉着她的,“开车。”
小李今年都二十六岁了,如今已经当上了连长,听说舒月高考完要回来,主动请缨开车来接,没想到吃了一路的狗粮。
程山让方大嫂做媒,给他介绍了个对象,是文工团的一个女同志,两人见了一面,互相印象不错,就是还没到结婚那一步。
所以,干吃狗粮没水喝,有点噎得慌。
回到岛上,舒月跟以前一样,每天去养殖场上班。
冬天养殖场的鸡们怕冷,鸡笼子跟前都挂上了棉的帘子,鸡们只有中午气温最高的那会出去活动,其他时间就懒洋洋的趴在窝里发呆。
养鸡场虽然已经有一万多只鸡,但是在二十个人熟练的流水线养殖下,一切都井井有条,甚至九斤黄到了七个月左右就可以达到九斤十斤的重量,养殖周期都缩短了。
舒月虽然是养殖场场长、一把手,负责场里的大小事务。但是场里这些大嫂都是多年的熟练工了,已经不需要手把手去监督指导了,她倒是也不忙。
于是舒月同志成功学会了上班摸鱼。
虽然没把毛线带去养殖场织毛衣,但是有空就在纸上画画画,设计毛衣的样式。
舒月观察过,岛上军区大院这边人穿衣服不是很讲究,样式并不新潮,这跟枫明岛平时比较闭塞有关。要说他们军区大院有什么新潮的和喜欢攀比的,那就是吃了。眼看着这几年岛上的人们体重指数和腰围指数蹭蹭上涨。
不过她去连城市逛街的时候,倒是留意了一下,那边的人穿衣服更讲究些。她还看了看人们穿着的毛衣的样式。
少数是买的那种带花纹的,多数还是自己买毛线手工织的,样子倒是平平常常。女同志穿件红毛衣都是赶时髦了。
舒月总觉得样子有些土,于是她使劲儿回忆之前,见过哪些毛衣,明星、素人、身边亲朋好友,谁穿过什么毛衣比较好看,想起来就拿笔在纸上画画画。
把大概样子画下来,再想一想怎么操作,没几天就确定好给大家织的毛衣样式。
她给程山买的是一种麻灰色的毛线,她准备织一件开衫翻领的毛衣。毛衣的身子采用简约的平针针织法,袖子上可以弄两条麻花纹,这样不显得单调。
给舒兰和程白鹭织紫红色、竖麻花的衣身,领子织成半高领。程白杨的胸前弄三条竖麻花就可以,织成圆领,他不爱穿高领衣服,连围巾都不喜欢围。
她给自己买的是卡其色的毛线,她想织一件斜着的麻花纹,有一些设计感。但是具体怎么织,还需要探索一下。
冬天的枫明岛,最低气温低至零下,外面稍一刮风就吹得脸颊生疼。
所以一家人的活动都集中在了客厅里。
客厅里的两个烧煤的炉子,一到晚上程山就把它们烧的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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