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哥哥当得太没意思了。
如果能选择,他想要个姐姐或者弟弟!
吃过晚饭,三小只都拿出了自己的新书,看到有同学包了书皮,于是也想效仿。
舒月找了找,家里连张报纸都没有,“有空去商场买几张包书皮的纸吧。你们还要什么文具之类的,都写到这张纸上,过几天我去的时候一块买。”
吃过晚饭,舒月意识到自己明天将要开始全新的生活,突然就想跟程山感慨一番。
不过这会他应该已经下班回家了,而且电话费也确实挺贵的,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刚吃完饭就听到了敲门声。舒月问是谁,舒兰捂着嘴悄悄说,“我猜是蛋蛋他们,叫我们去上学。”
程白杨打开一看,果然是安沁和安淳,叫他们一起去上学。
舒月捧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调皮了?”
舒兰挑了挑眉,“我上学去了。”
能把舒兰从一个不敢多说话的性格养到现在这么乐观,偶尔还皮一下,也是不容易。
幸好把她带在了身边,如果她现在还在老家,跟原身的爸爸继母一家生活在一起,性格可能会更加内向和懦弱。
孩子们走后,舒月看了看时间,赶紧拿着通知书等资料去报到。
按照指示的地点,今天新生报到是在第二教学楼门前,舒月之前留意过路线,很轻松就找到了。
她到的时候,已经乌泱泱一群人了,看上去有十几岁的孩子,也有三十来岁的中青年人。
这年代没有行李箱,很多人拿着床单包裹着行李,或者自制的大布包提着。还有的人是用彩虹色的网兜装着行李。
根据露在外面的颜色和形状,可以看出来里面装着“囍”字的红花瓷脸盆,印着牡丹花的床单,还有暖壶、被褥、茶缸子,还有吃的鸡蛋之类的。
一些手上戴着手表的,往往穿着也比较好,一看就是家里比较有钱的。
第二教学楼前摆着一排桌子,桌子前贴着院系专业名字,一般由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加一两个老师负责大家报到。
舒月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外文系报到处。那边接待的是几个年轻的老师,因为清大外文系曾在此前中断,今年才得以复建,所以没有高年级同学,只好由年轻的老师们前来负责这项工作。
蓬修然老师要大家登记一下信息,然后给每人发了一些小册子资料,告诉大家的宿舍在哪里,哪里是食堂、怎么吃饭,让大家安顿好以后,下午两点去系馆开新生欢迎会。
桌子前已经围了一些前来报到的新生,看样子这些人以后就是她的同学了。
舒月正探头往里边张望的时候,旁边有个女声问她:“同学你好,请问这里是外文系的报到处吗?”
“是,就在这。”舒月侧头看去,女生扛着一个行李包裹,手里拎着一个网兜,里头有暖水瓶、几本书。她穿着一个红色开襟棉袄、黑色裤子,扎着两个麻花辫,可能是着急跑过来的,说话的时候还喘着粗气。
女生站直了抬头看她,眸光一亮,心里“咦”了一声,觉得面前的女生漂亮,但又不只是漂亮,关键是有一种知性而优雅的气质。定了定神,问她:“你也是今年外文系的新生吗?”
舒月笑笑:“是的,你也是吧?我叫舒月,用不用我帮你拿点东西?”
“嗯嗯,我也是。我叫冉珍珍,从东北来的,今年二十二岁。”她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没事,不用了。”
后面的人听到她们聊天也凑了过来,有一个女生也自我介绍了一番:“我叫田国芬,我家是西江省的,二十三岁。”看舒月手里只有一个小包,纳闷的问:“舒月同学,你怎么没带包裹呢?被褥都没有,你咋睡觉呀?”
还没来得及回话,前面负责报到的老师喊她们往前走点、登记信息。
舒月报自己名字的时候,蓬修然正拿着笔在纸上登记,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在舒月脸上逡巡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问她:“你就是舒月同学啊?”
如果放在网络时代的今天,江东省文科状元、数学英语双满分,总分四百八十一分全国最高的舒月,个人信息、家庭信息早就被晒在了各大网站论坛,甚至都被各大媒体采访了好几轮。相关信息随便问一下度娘,就出来了。
可这个年代信息还十分闭塞,除了江东省本省的可能听说过舒月以外,其他省市的考生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压根不知道这位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是啊。”舒月回答的很自然。
蓬修然三十五岁,属于外文系里的年轻老师了,来负责接待新生,还有点担心他们今年招到的唯一一个状元舒月不来。因为开学前她还是有风险被别的学校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