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躬起了身体,如拉紧的弦,稍稍一碰便轻哼出声。
随即耳边有一声轻笑,仿若嘲笑中带了点其它勾人的意味,他恼怒的缩了缩身子向床的里侧挪去,还不忘在脑海里呼唤医呆子出来。
姜燃不解,明明是这人跑出去胡浪,怎么还有底气耍小性子,她顺手捉住他的身体道:“你跑什么?”
却没想对方怒气冲冲的瞪她一眼,她觉得有些奇怪,大概是她的疑问太明显了,身旁的人怔了怔再次气急的看着她,可惜他脸色红扑扑的,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邀约。
姜燃发现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儿,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之给人感觉比往常泼辣了些。
仿佛平日里温吞的小白兔,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能鼓起勇气兔子蹬鹰了似的,多了丝味道依旧可爱的紧,她的手没有从他身上拿下来,反而撩拨到了下面去,偏偏只是侧身撩拨着,不急着干什么,只观看自己可爱的小夫郎。
仿佛他能给她惊喜。
副人格有些无语,真是受不了男子的身体,再怎么控制只要对方稍稍动作,便像一条离了水的鱼随便人家处置。
姜燃拉过他半僵硬的身体,将柔软的枕头垫在他腰下,看他挺着身躯满脸羞愤的样子醉人极了。
“你还真是个宝啊!”
古韵气息的木床上像盛开了一朵大叶海棠,白|花花的花瓣尖端沾有淡淡粉红,在夜色的挑逗下惑人的紧,内芯如同缠绕的花柱轻轻颤抖,在姜燃无数次采撷下吐出新鲜的露珠。
姜燃拍拍他的脸,欣赏他媚眼如丝,“今天出息了,都没哭呢!”
副人格跑出去半个晚上,又回来被这般压榨,现如今累的半句话都不想说,只蒙着被子把自己当成不会动的木偶,如今身体痕迹这般重,他已经能想象到明早医呆子醒来会怎样气急败坏了。
无语,这都什么事啊!
如果交代了昨晚帮忙教训那个佩剑男子的事,情况大概会好些吧……
不管怎么逃避,主人格第二天都会清醒。
他毫无防备的起身,却没想到腰间酸痛不已,一低头,好家伙,胸膛上遍布深深浅浅的痕迹,他直接将副人格提溜出来,质问。
副人格轻哼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避重就轻的讲了自己大战江方扬的事情,顺便隐晦的提了提出门被发现的事情。
主人格听完那惊险的一幕,背脊上爬满了冷汗,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当家主夫半夜跑出去这事可大可小,搞不好还会被休,以至于吓得他都没空理会昨晚两人做了什么,毕竟那是他的身体心里头不怎么介意。
副人格见上|床那事没被针对,开始幸灾乐祸昨晚跑出去的事情,“早就说点了安眠香,让她一觉到天亮多好嘛,你非不听这回出事了吧?”
主人格:“你闭嘴,寻常人偶尔点一点没关系,妻主身体不好不知道吗?普通的安神香怎么可能作用那么大?加了料的她身体怎么受得住。”
副人格暗地里不服,“我可没见她身体不好,生龙活虎的那么能折腾,连安神香都不让用,那我的迷香你更不让用了,你说怎么办吧!”
主人格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少出去几次?下次尽量白天出去吧,晚上别出去了。”
副人格:“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天清醒时间少,而且注意力无法集中。”
两个人在屋子里互相怼了起来,气的主人格直接精神压制,反正到了白天他更厉害些,才不要跟那个混蛋吵架。
除了楚歌这边心神不宁,江方扬那边也没好哪里去,他一|夜未眠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床顶的纱帐,脑海里闪过无数次的相遇,以及对方温柔的话语,哪一点都让他心生欢喜,可他怎么能去做侍郎呢?就算是他同意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仿佛是一个无解的话题,他甚至没有想过给人家当侍郎人家会不会愿意,毕竟以这个时代的思想,他这个身份去当侍郎,对方根本不会拒绝……
思路渐渐转回跟他对招的男子,“那人如此毒辣,她怎么会喜欢呢?也是,娶夫大多时候不过父母之命,不见得是她自己的选择,终归是他来晚了……”
好不甘心!
平日里清澈的眸子像被丢进了一桶墨,逐渐被暗色侵染,幽深的看不见喜人的光亮。
漆黑的墨汁滴到宣纸上,姜燃来到古代没有平时喜欢的娱乐项目,在这个世界逛了一阵逐渐乏味,唯一喜欢的小夫郎白日里还要给人看病,书架上的古籍枯燥无比,果然没有事业加成,人活得就没有意思。
跟一条咸鱼一样,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忍受这般乏味的人生。
不对,也不乏味,从系统得到的资料来看,原主每天都会去芷兰院搞她的小爹文学。
就因为这件事,导致她没事绝不踏入芷兰院,就当避嫌了,可万万没想到,安静了些日子的芷兰院反倒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