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朱标的庇护,除那一次后,信国公府也无人再来请6长亭前往了,6长亭也就跟忘了这事一样,也不曾再主动过问,至于那个挑事儿的汤晟更是被他抛到了脑后去。6长亭忙碌非常,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分给这些破事儿。
只是吴观玄往来6长亭宅子上的次数渐渐多了,关系倒是一日胜过一日,比施显来得还要勤。施显不常登门,每次登门都是前来送东西的。虽然6长亭已经多次强调过,那并非自己的功劳,而是施显自己有本事方才有今日,但施显却好似觉得这恩重于山,要还一辈子似的。
朱标都知道了这两人与6长亭关系密切,得空还问了两句。
“那吴观玄与你太过亲近,也有些不像样子。”朱标皱眉道。
“不像样子?”6长亭疑惑地看向了朱标。他知道朱标并不是责怪他与朝中官员来往密切,因为若是责怪这一点的话,朱标就不会这样直白开口,而是从旁敲打了。
朱标却是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长亭可有动过娶妻的念头?”
6长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我尚年少,娶妻之事还不作考虑。”
“嗯,我没记错的话,那吴观玄应当也还未娶妻,他还比你大上几岁?”
“是。”6长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太……大哥最近喜好给人做媒?”
朱标笑出了声“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有那个功夫。”
那无端提起这事是为什么?
6长亭正疑惑的时候,朱标就已经先将话茬带到别处去了,6长亭便也只有先压下心头的疑惑,顺着朱标的话往别处说。等6长亭从皇宫中出来,他才陡然反应过来朱标的意思……朱标言下之意,是说他们俩走太近,容易让人误会为那种关系?
想到这里,6长亭的脚步都不自觉地一滞。
“怎么了?”毛骧激动地问“可是6源士突然想起什么眉目来了?”
6长亭没好气地摆了摆手,笑道“不是这个事儿。”
毛骧倒也没再追问。
只是6长亭这会儿有点想不明白,朱标怎么会将他同吴观玄往那方面去想,难道他看起来一身的基佬气吗?
不过朱标应当也是出自好意,这一点6长亭还是相当受用的。
待回到宅子里,春夏便进门来了,微微红着脸低声道“主子,吴主事又来了……”这个吴主事,指的正是吴观玄。
吴观玄在吏部为考功属部的正六品主事。
吏部,掌选官、班秩、迁升、改调、封爵、袭荫等事宜,吴观玄能入吏部任正六品主事,已经是难得了。
所以每次吴观玄来的时候,春夏都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就来和6长亭报告了。
6长亭闻言并没有立时开口。
吴观玄来得是勤了些,但他却不能将人挡在外面。6长亭还是让三子将人请了进来。这时候,张行瑜和毛骧两人已经不在身边了。他们虽然是以护卫的身份,但到底不会等同于真正的护卫,所以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6长亭的身边。
6长亭当然也不会任意支使他们,所以这时候让出去迎客的还是三子。
很快,吴观玄进门来了。
吴观玄还未完全走进厅中来,便笑道“沅茝可知晓信国公府上的事?”
6长亭淡淡地问“何事?”姿态便显得漠不关心了许多。
吴观玄并不觉得被怠慢,他在6长亭跟前坐下,微笑道“信国公醒了。”
“哦……”6长亭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此次的事虽然大损了信国公的身体,但一个熬过无数风雨的老将,怎么会轻易地倒下?风水已改,再有珍贵药物用在身上,信国公本人的求生意志应该也极其强烈。所以怎么会轻易死掉呢?
“那个汤晟……”吴观玄说着,还顿了一下,刻意转头去看6长亭脸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