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於蜚说:“我不住这里。”
“可是……”他有些着急,“已经很晚了。”
单於蜚眼里落了些灯光,“你想我留下来?”
他立即点头。
单於蜚抬手摸他的脸,没有说话。
大概是方才的亲密给大脑下了一剂迷药,他一直以来的小心一时失去踪影,“你刚才弄痛我了。”
单於蜚挑眉,“所以?”
“家里,家里有药吗?”他说:“你以前,会帮我。”
单於蜚看了他一会儿,找来一盒消炎膏,“不是专用的,你试试。”
他接过,眼中仍有渴求,“你能帮我吗?”
单於蜚摇头。
他一个人去浴室,以为再次出来时就看不到单於蜚了,没想到单於蜚还没走。
“你不走了吗?”他问。
“忘了跟你说句话。”单於蜚道。
他不解,“嗯?”
“刚才我看到你小腿上的伤痕了。”单於蜚说:“颜色和周围的皮肤不一样。”
他心中登时一凉,抓住浴袍,下意识遮住右腿。
不由得想——怎么能忘了这个伤痕呢?现在自己身上已经有瑕疵了。
“你没发现它像什么吗?”单於蜚问。
他不想听。
伤痕能像什么?伤痕永远只是伤痕。
“像一只展翅的凤凰。”单於蜚说。
第102章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春节近在眼前,贺岳林回国过年,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身边多了个“尾巴”。
洛昙深前阵子为了养伤,吃得极为清淡,一时改不了,便请他到原城久负盛名的养生菜馆一聚。
贺岳林带的“尾巴”年纪很轻,喝不惯滋补汤,想吃重辣重油的食物,贺岳林就去隔壁江湖菜馆给他一个人开了个座,点了一桌香辣蟹、麻辣鱼、辣子鸡,宠得很。
“你……”洛昙深看得好笑,“你这就把人撵走了?”
“他不爱吃我们这一桌,为什么要逼他?”贺岳林往碗里夹了根水煮青菜。
身为主人,洛昙深有些尴尬,“是我考虑不周,那我们也去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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