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陈最点头,“比如那个姓阮的,听说以后笑疯了。”
鹿澄一愣:“阮亦云?”
“这家伙可没良心了,”陈最说,“我们后来做了邻居嘛,他从我爸那儿听说这件事以后疯狂嘲笑我。”
鹿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他一点也不体谅你。”
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家喜欢的对象兼自己情敌的坏话,是一件不那么光彩的事情。
鹿澄心里打鼓,偷偷安抚自己,这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罢了。
“会笑也正常吧,”陈最果然为阮亦云开脱,“我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自己傻了吧唧的。”
“不会啊!”鹿澄说,“你那时候还小嘛,不能用现在的逻辑去评判当时的想法。而且……”
“而且什么?”
鹿澄有点儿紧张:“也不是每个小孩都那么勇敢又有求知欲啊,想要自己改装这个想法就很酷了。别的小朋友可能只会在地上打滚要求家长给自己买一辆更好的。”
陈最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完全没有理会他鼓足勇气才做出的勇敢发言,而是说道:“你刚才说,如果是你,会哭得一塌糊涂。”
鹿澄移开了视线。
“你小时候很爱哭啊?”陈最问。
“还、还好吧。”鹿澄说。
他小时候是个小哭包。因为从小就长得凶巴巴,别的小朋友都不敢主动跟他一起玩儿,他时常会感到委屈,变得哭唧唧。
陈最笑着端详他的面孔:“你哭的时候也板着脸吗?”
“啊?”鹿澄呆了呆,摇头,“我不知道啊……”
陈最若有所思。
“……怎么啦?”鹿澄问。
“真好奇,”陈最说,“想看看。”
这可实在是令人为难。想看他笑他还能手动辅助,可要哭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鹿澄抬起双手,伸出食指按住自己的外眼角,往下扯了扯:“呜呜。”
陈最笑喷了:“你这是在做鬼脸!”
说完,他也学着鹿澄的样子扯自己的眼角,和他脸对着脸:“呜呜!”
一旁的暗门突然被打开,曹哥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在干嘛?”
。
曹哥是来通知他们,上午临时有事不得不姗姗来迟的严老师终于到了。
因为严老师时间紧迫,所以曹哥决定先不管别的,让大家把需要演技的部分表演给严老师看一遍,让他帮着提提建议。
所有人迅速就位,由曹哥和严老师假扮玩家,按照流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往下演。
所有表演内容加在一块儿也不到二十分钟,很快,流程就进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因为之前进度缓慢,鹿澄和陈最还没来得及在重新布置的坑里现场排练过,闹得一片兵荒马乱。
直到灯光从他们头顶照下来,鹿澄还在整理自己的斗篷,陈最的肩膀和他的小腿都露在外面。
曹哥和严老师不得不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假装没看见。
终于调整完毕,鹿澄双腿架在陈最的肩膀上,捧着陈最的脑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