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俞锐霄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在里面换衣服的?”
鹿澄慌忙提起斗篷,胡乱披在了身上,喊道:“我好了!”
房门再次被打开,走在前面的不是陈最,而是俞锐霄。俞锐霄疑惑地看不远处的桌子。
“搬到这儿干嘛?”他问。
这桌子方才被鹿澄抵在门背后,之后又被陈最用蛮力推到了一旁,此刻位置十分古怪。
鹿澄不知如何解释,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陈最。
陈最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桌子搬回了原位。他有些刻意地垂着视线,面颊上带着明显的暖色调。
俞锐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十分识趣地不再追问。
鹿澄带上了自己的大帽子,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和陈最一样看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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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整天,他们俩连对视都几乎没有过。
当表演到对手戏,视线每每相触,双方都会很默契的把眼神稍稍移开。
“小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曹哥在中午时特地过来关心他,“发烧了吗?”
因为陈最就在不远处而面颊一直烫烫的鹿澄尴尬地摇头:“我没事!我……我大概是有点上火吧……”
“要不要给你买瓶菊花茶?”曹哥问。
鹿澄还没回答,一旁的俞锐霄说道:“多买一瓶吧,我看陈最也挺上火的。”
“你们俩昨天去吃什么了呀?”孟羽纱问。
“嘘,”俞锐霄竖起手指,“好孩子不要问。”
一贯热衷和他们斗嘴的陈最面对这样的阴阳怪气,居然完全没有反击。他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仰头默默地灌了起来。
曹哥疑惑地看向鹿澄:“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鹿澄摇了下头,问道,“更衣室的门修好了吗?”
“正在修,锁芯坏了,换一个就好了。”曹哥说。
鹿澄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说完,回头看了陈最一眼,却不料与陈最的视线撞个正着。两人都愣了愣,接着飞快地把头扭开了。
过了会儿,孟羽纱偷偷跑来问鹿澄:“你们不会又闹矛盾了吧?”
“没有,”鹿澄摇头,“我们挺好的呀。”
面对孟羽纱狐疑的视线,鹿澄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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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扭扭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终归还是得一起回家。
走在去停车库的路上,鹿澄鼓起勇气开口:“那个……”
与此同时,陈最也说到:“今天……”
两人一起停了下来,看向了对方。
陈最冲他笑了笑:“我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