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顿时也有些紧张了,连忙上前一步。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他问。
他如今会捉襟见肘,纯粹是被自己折腾的,本身家庭并不困难,并不至于影响到生活。但孟羽纱不同,少了半个月收入,对她而言或许会产生许多影响。
却见孟羽纱摇了摇头,说道:“我舍不得,舍不得这里,也舍不得大家。”
俞锐霄抽了纸巾递过去,见她不接,主动替她擦起了眼泪。
陈最心里一酸,可一张嘴还是欠欠的:“见不到我让你这么难过呀?”
孟羽纱骂道:“去死吧你!”
俞锐霄抬起头来,冲着陈最在唇前竖了一下食指,示意他噤声。
“没事的,以后大家还是可以经常聚在一块儿啊,”俞锐霄柔声对孟羽纱说道,“想见面还不容易?”
“……还说呢,你都要出国了,怎么见面。”孟羽纱说。
“那有什么难的,”俞锐霄说,“你想见我,我随时回来。”
他说着,似乎是鼓起了勇气,伸出手臂揽着孟羽纱的肩头,又让她把额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喜欢这样的工作,那以后找机会再开一个。”
“跟你没有办法沟通!”孟羽纱带着哭腔抱怨了一声,却没有抬起头来。
“到时候雇陈最过来打杂。”俞锐霄说。
陈最忍住了没有回嘴,默默远离,走向了门口。
曹哥迟疑了一下,在和陈最一同走出休息室之前,指着陈最冲着俞锐霄比划口型:不要学他!
俞锐霄脸有些红,慌忙摇头。
出了休息室,陈最臊眉耷眼想憋几句道歉词,却见曹哥对他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去看鹿澄?”他问陈最。
“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陈最为难地说道,“他没回我消息。”
“好像是最近的第二人民医院,”曹哥说,“我听120说的。”
陈最立刻转身:“那我先去了!”
跑了两步,他又回过身,冲着曹哥喊道:“哥你以后有任何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万死不辞!”
曹哥喊:“你不添乱就好了,有个屁用啊!快滚吧!”
。
医院很大,陈最在急诊转悠了一圈,一时间也不知该上哪儿去找人。正想去服务台咨询一下,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人他在两天以前的凌晨刚见过,当时对方还穿着一身睡衣。
在心里咯噔一下的同时,对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陈最三魂七魄顿时去了一半,余下的那些支撑着他努力挤出了一个略带讨好的微笑:“叔叔好。”
鹿澄的爸爸皮笑肉不笑:“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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