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没有灰尘,人应该才离开不久。现场没有血迹,她老人家应该还好。”
陈宇环视一周,松了一口气。
“陈宇哥!”
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褪色短袖,满面油光的胖子,手里拿着手电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胖子,我家到底生了什么,我妈呢?”
王胖子是陈宇曾经的铁哥们,也是陈宇的邻居。
陈宇家中的变故,王胖子不可能不知道!
“陈宇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王胖子猛的扑上去,狠狠地抱住陈宇,一边哭一边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宇拍着胖子的后背。
“你妈在我家红薯窖躲着,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王胖子缓过了重逢的喜悦,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红薯窖?”
陈宇眉头一皱。
母亲刘春红,身体向来不好,一到阴天下雨就会腿痛。
怎么能让她老人家,住红薯窖这么阴湿的地方?
“对了,陈宇哥,你这次回来,没人看见你吧?”
胖子一边带路,一边问道。
“你这次接了你妈,就赶紧走,别让陈虎看到了。不然,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什么意思?”
陈宇进步一顿,拧着眉头问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村子里生的事情?”
王胖子停下来,脸色颇为惊讶。
“我才刚回村。”
陈宇淡淡答道。
王胖子脸色闪烁,有点欲言又止。
“你走以后,镇上给你妈办了低保,她老人家还种着两亩地,加上自己的手艺给人编箩筐,绣鞋底。你妈省吃俭用的,手里也攒了些钱。”
王胖子犹豫着开口。
“老人家手里有钱的事儿,不知道怎么被陈虎知道了。陈虎半夜去偷你妈的钱,被大黄给咬了手。”
“然后呢?”
陈宇面色冰冷。
“第二天,陈虎就喊人来把大黄打死了,要你妈拿十万元赔偿他的医药费,可她哪里有那么多钱?”
“陈虎没拿到钱,就去你家里打砸,最后老人家不得已跑到我们家躲起来。”
王胖子一脸后怕地说道。
“现在陈虎还记着这事,到处找你妈呢。现在趁没人知道你回来了,赶紧带你妈走吧。”
“陈虎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