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蒙看着眼神灵动的少年,好奇地问“什么法子?”
景云初卖了一个关子,反问道“陈将军觉得现在可冷?”
“自然是冷,现在已经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了。”
“我在想,如果我们在营地四周都泼上水,一会儿功夫就会结成冰。当丹夏大军冲进来时,他们的人马在冰上都站不稳,阵形会乱,战斗力也会大大减弱。”
慕清煜给了景云初一个白眼,“我们的将士在冰上同样也站不稳。”
“你傻呀,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好啊,”景云初脱口而出,说完觉得她和慕清煜没那么熟,又歉意地说“对不住啊,少将军,请您忽略掉我前面的那句话。”
慕清煜,“……”我都听见了,怎么忽略掉!
陈蒙追问“做什么准备?”
景云初道“我们的将士事先在马蹄和鞋上绑上稻草,在冰上就不会滑了。”
陈蒙很兴奋,“这样真得可行?”
“将军试试不就得了。”
陈蒙让属下一试,果然可以,就马上安排一部分人去泼水,一部分人去准备稻草,一部分人巡夜,大部分人休息,并且做好轮换。
第二天一早,探子的消息又传回了会安城。元进听说大魏的两路人马确实去了临泽和永昌,分别有四、五万人,而且带队的是晋王和左将军于荣,不禁有些犹豫,好些将领也抑制不住了。
“大将军,大魏大部分兵马都被带走了,大营正当空虚,此时不去攻打,机会错失,悔之晚矣!”
“晋王和左将军于荣都离开了,大营还能剩下什么了不得的大将,末将请战,请给末将一万精兵,必当扫平大魏大营,以雪前耻!”
“怪不得大魏大营选在黄丘岗,晋王是怕我们知道留下大营的人数不多,故弄玄虚。末将也请战!”
“……”
将领们纷纷请战,都想在这个看似丹夏必胜的战局中捞一把军功。
唯一冷静一点的算是元尚宏了,没办法,他是会安城名义上的守将,必须要保证会安城万无一失。他试图劝说道“大将军,末将总觉得这里面有诈。晋王为何要舍近求远派大军去攻打临泽和永昌两座小城?”
元进还未说话,旁边的一位将领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少将军,晋王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会安城攻不下来,干嘛损兵折将地来攻打呢,岂不是得不丧失。”
元尚宏忍住恼怒,又问“晋王即便是真要攻取那两座小城,为何不把大军全部带走,反而留下不少人马驻扎在会安城前?”
旁边的将领看傻子一样看着元尚宏,“那自然是晋王的疑兵之计了,他不想让我等知道大魏军的真实意图,是以用少数人驻守在会安城前,做出要攻城的样子,吸引住我们的注意力,避免我们派兵去追击他们。”
说完,又给元尚宏补了一刀,“少将军,这你都没看出来?”
元尚宏大怒,正要作,元进话了,“去把探子叫过来,本将军还有话问。”
探子就在门外,一招呼就进来了,跪下行礼“属下见过大将军。”
元进也没叫起,眯着一双虎眼问道“晋王两路大军真得去了临泽和永昌?”
“是的,属下一直派人远远跟着,他们在中途略作了休息,再动身时度加快了不少。”
“两路人马各有四、五万人?”元进再次与探子确认
“夜晚太暗了,属下不敢肯定,但道路上烟尘弥漫,兵马确实不少。”
“退下吧!”
元进陷入了沉思,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等于是到手的鸭子就飞了。他思索了片刻就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