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王的那块令牌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的字不同。景云初唏嘘了一下,龙虎军仍在,叱咤风云的将帅却早已换人。
“上面的图案是龙虎军的标志?”景云初明知故问。
慕清煜道“是的,龙军、虎军分别是轻骑兵和重骑兵,是秦王创建的,是大魏最精锐的军队,龙虎军的通行令是军方最高级别的通行令,遇宵禁可行,京城九门、军事重镇的城门都能见令开启。”
“哇!这么牛!”景云初叹道。
慕清煜看着景云初爱不释手地把玩这块令牌,少年老成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丝笑容,“我也没想到殿下会把龙虎军的通行令给你,你千万要收好了!”
“多谢殿下,多谢少将军!”景云初的感谢是之肺腑的,然后她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少将军,这个令牌上写了‘晋’,代表龙虎军现任统帅是‘晋王’,那以前秦王统领军队的时候,令牌上是不是刻的‘秦’字?”
“正是,”慕清煜解释道,“按理秦王伤重辞去龙虎军统帅后,‘秦’字通行令应该作废,朝中大臣也曾提议,但都被陛下驳回了。毕竟秦王创建龙虎军,驱逐外敌,收复故土,劳苦功高。再加上是晋王接手龙虎军,晋王是秦王一手带出来的,对秦王敬爱景仰,自是不愿废掉‘秦’字通行令。”
“哦,是这样。那‘秦’字通行令一样能用?”
“当然能用,不过,一般不用。”
其中的道理慕清煜不说景云初也明白,一朝天子还一朝臣呢,何况是已经交出了军政大权的秦王,世人即便不踩低捧高,也绝不会傻到去挑战晋王背后强大的势力。
“看来邵先生给的令牌暂时得收着了。”景云初忖道。
慕清煜看着面前突然沉默下来的景云初,想着接下来的日子他这个妹子就要一路奔波,到了京城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心里一下就软了,不由地放柔了语气,嘱咐道“此去路途遥远,你要小心,嗯——一定多保重,”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到了京城,有了难处,多和父亲商量,万事不要太逞强!”
“还有,祖父比较固执,你多担待一点,祖母为人和善,有空你可以多和她亲近。我母亲、大哥,小妹可能对你会有一点……”
背后议论自己的至亲,慕清煜有点难以启齿,但又想提点一下景云初,“总之,没事你不要招惹他们就好。”
看着面前秒变老妈子的慕少将军,景云初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虽然慕清煜口头上没有承认她这个妹子,但实际行动已把她当作了自家人。
“多谢兄长爱惜!”景云初庄而重之地给慕清煜揖了一礼,顺便把他们俩的这层关系捅破了。
慕清煜没有她这样的厚脸皮,他只是心软了一下,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帮景云初,没想到景云初会顺杆子爬上来,这一声“兄长”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脸色一时变幻莫测。
景云初看慕清煜没有直接拒绝,胆子就肥了,要说第一声“兄长”是试探,第二声就顺溜多了,“兄长今日的事儿可处理完了?”
慕清煜怎么也想不通,他只不过是过来送一个通行令的,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认了个便宜妹子。少将军面皮薄,第一声没拒绝,接下来就更不可能推拒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那些假道士们都押在了大营,只是祖师殿的机关设计的实在太精妙了,找了好些能工巧匠都还没有拆除,反而伤了好几人。”
“据闻那是丹夏太子在会安城游历时设计的,没想到一国太子居然有这样的雅好。”
“雅好?作为太子,那是不务正业吧!”慕清煜驳斥道。
“兄长说的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确实不大妥当。”景云初乖巧地附和,即便她有不同意见,这个时候也绝不会为这点小事去反驳刚认下的兄长的。
慕清煜点点头,“明早还要赶路,你早些休息,我先告辞了。”
“嗯,兄长慢走。”
慕清煜走了几步后回头,只见景云初并未进屋,仍然站在门外,瘦削的身形卷在呼啸的北风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吹走似的。景云初见他回,举起手来摇了摇,似在告别,嘴角一弯,露出甜甜的笑容来。
慕清煜蓦然有些心疼,他快步走回来,说道“有一件事险些忘了,你进京后,可以去找李元思,他是苏南侯之子,虽然没有入仕,在京城却很有些能量。”
说着,慕清煜取下自己随身的玉佩,递给景云初,“你拿着,他是我的总角之交,见玉佩会尽心帮你的。”
景云初这回确实有点傻眼了。她临走前主动认下慕清煜,是有一番考量的,京城对于她来说,就是个龙潭虎穴,去之前,能拉拢一个算一个。慕清煜正直、善良,对她没有什么偏见,凭着上次的救命之恩,好歹可以算作半个盟友。却没想到慕清煜真能认同兄长的身份,而且马上就开始承担兄长的责任。
景云初感动极了,她接过玉佩,低声说了声“谢谢兄长!”
慕清煜笑了笑,很想像对待自家小妹一样摸摸景云初的头,手抬起来,又忍住了,末了,再次叮嘱一遍“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家,万事都要小心。”
“我走了,今晚我还要去大营,明早就不送你了。”
景云初点头,目送慕清煜离开。
她刚进门,明远就过来了,问道“怎样?拿到通行令了吗?”
景云初把令牌递给明远,明远一打量,吃了一惊“居然也是龙虎军的令牌。是晋王给的?”
景云初“还能有谁?是那位爷托少将军交给我给的。”
“他倒是挺大方的。”明远把令牌翻来覆去看了看,问道“咱们可以仿制吗?如果能的话,咱们以后在大魏行事就方便了。”
“省省吧!”景云初从明远手中抽走令牌,说道“这种令牌数量极少,谁手中持有,都是有据可查的,而且铸造令牌的时候,用到了一种大魏特有的金属,这种金属产量极少,且严格控制在朝廷手中,管制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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