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婴儿父母都非常人,刚出生就有力气,婴儿冲着她笑,以为是在玩游戏。
裴琉焰也笑了,笑容不达眼底。
她用另外一只手掐住孩子的脖颈,小孩子纯真的笑容化为痛苦,然而掐住细嫩脖子的手还在不停用力,弱小的身躯做着徒劳的挣扎。
“哇……”
喉咙被卡住,想哭都只能挤出细碎的声音。
因为九奴的影响,裴琉焰的力道忽大忽小,这无疑加剧了婴儿的痛苦。
等到裴琉焰已经完全能压制住干扰自己的意识时,她直勾勾盯着婴儿的眼睛,眼看小孩子的眼皮就要无力地耷拉下来,门突然被推开。
“你在干什么?!”
随着一声厉喝,裴琉焰被一股大力摔砸在墙角,裴九星快步走到摇篮边,检查婴儿的状况。发现还有气息,连忙命人送来灵果。
这孩子是补天的重要一环,可不能出问题。
裴九星将孩子带走,很快,几位长老赶来,裴琉焰被严加看管。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屋里屋外都是强大的气息,可谓是铜墙铁壁。裴琉焰靠坐在墙边,死死蹙着眉头,好不容易压制住了九奴,为什么心魔世界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
外界现在已经是午夜。
斩月山的寂静被轰轰的交手声掩盖,顶尖剑客和银龙在空中缠斗,这已经是他们交手的第三个回合。
顾崖木来斩月山的目的很明确,他将心魔暂时借给了九奴,心魔能主动参与他人心魔劫,必要时候会成为九奴绝地反击的王牌。
梵海尊者渡劫时,心魔遭受过重创,为了让它更好地协助九奴,顾崖木需要尽可能激发一些自身的负面情绪。
长剑凌空,一向淡漠的竹墨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有病?”
大晚上地跑过来,分不出生死的战斗本身就毫无意义。顾崖木能重伤竹墨,却杀不死他,竹墨更不必说,一直处在下风。
每轮战斗就要告罄时,顾崖木就会收手:“去休息。”
竹墨调息片刻,顾崖木又冷声道:“过来,打我。”
“……”
守在周围的长老们和副掌门从一开始的紧张,阴谋论,到现在和竹墨的思想统一:这人有病。
偏偏还不能走,得防止顾崖木是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
最后是副掌门李道子找到观战的杜圣兰,颇为无奈说道:“宗主虽对你多有算计,但也传授了你斩月剑法。”边说叹了口气:“看在这份恩情上,能不能把这头龙带走?”
杜圣兰摇头:“达不成目的,他是不会走的。”
李道子防备地眯起眼:“什么目的?”
先前路上顾崖木已经完整地说过一遍计划,这些杜圣兰自然不可能告知他们,沉吟两秒道:“被侮辱。”
李道子一愣。
杜圣兰:“没错,请你们侮辱他。”
旁边的刑堂长老听不下去,以为是故意拿他们开涮,没好气道:“不如你来示范一下。”
杜圣兰转过身,遥望空中的银龙:“不能一雪前耻,你这个仙成的有什么意义?”
银龙微微仰头,想到被镇压的岁月,浑身多萦绕出一些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