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有所不知,这朱家家主,三天后要开什么犒军大会。到时候彭川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前往。”
“犒军大会?犒大离的军?”
“大离军队不是马上要来了吗,朱家准备为大离奉上大礼,犒赏三军。”
“犒赏三军?借机敛财,表忠心还差不多。”
“咱们不用管他目的是什么,只要知道,到时候朱府,会有很多金银财宝。”
“我听说,彭川县的商人,都很有钱。”
“一点没错,彭川县因为位置好,是商人和西楚做生意,必经之道。只是这些年被山贼影响,商队少了,但彭川县商人,各个富得流油。”
苍涵稍作思考,问道“沈兄,有什么高见?”
“这还要什么高见?到时候彭川县官员商户齐聚朱府,咱们——”
沈万三手掌张开,做了个往下捞的动作。
苍涵表示,明白了。
“沈兄,你可是个商人,这似乎不是你应该想出来的主意吧。”
“主公,我是个商人没错,但别忘了,您可是——”沈万三左右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您可是山贼!”
“沈兄,你在朱家万事小心,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朱这个姓,克你!”
沈万三一头雾水,朱哪里克我?
苍涵没有解释什么,转头看向薛川,“薛叔,你觉得呢?”
“沈公子说的有道理。我们手里没钱,找到铁匠铺,拿什么买?说到底,还是一个‘抢’字。抢劫这群背叛南诏的狗官富商,总比抢干活的铁匠强。”
薛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苍涵当即决定,就这么办。
三日后,彭川县的犒军大会,他抢定了。
离开茶馆,三人找了家客栈休息。
薛川定了房间,却没有住进去,独自去观察县城环境去了。
这是他多年行军打仗的习惯。
沈万三则回了朱府,打听消息。
从平罗关到彭川县,快马最多半日即可到达。
彭川县富足,却没有兵马,只有县丞手中一班差役。
临近平罗关,彭川县也没有必要驻军。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把苍家寨的人马,送到彭川县。
不用太多,一百骑兵足矣。
人进来简单,马却很难进来。
实在不行,让人步行进来也可以,只是时间有点赶。
未必来得及。
苍涵翻来覆去,似乎没有好的办法。
这时,有人敲门。
“少将军,睡了没?”
“没呢,薛叔你回来了?”
“少将军,你不是在想骑兵怎么进来?”
“嗯,薛叔你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吧,有办法吗?”
“有。”
“薛叔,你别骗我。”
“要是没办法,我也不会来找少将军。”
“你说说看?”
“少将军,还记得我们怎么到平谷村的吗?”
“当然记得,为了避开边境守军,我们特意走的小路……等等,薛叔的意思是,从我们去平谷村的路,可以来到彭川县?”
“正是。”
苍涵对南诏西境地形一无所知,当初去平谷村的路线,都是薛川规划的。
薛川独自出门,就是为了打听彭川县去隔壁隆阳县的路线和距离。
洛水郡三座县城,彭川县、隆阳县、三岩县。
彼此呈犄角之势。
经彭川县,出平罗关,一路都是官道,也是进入西楚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