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人!”
许上生一字一顿,连念两遍。
“小师弟,如今十八庄不复存在,你再回庆德郡,也没了意义,不如留在我府上,我们从长计议。苍家寨不死,我们在西楚怕是永无宁日。”
“师兄,我们需要苍家寨更多的消息。你认识天相的司禄宫主,是吗?”
“认识。师弟想做什么?”
“我想亲自去见他,我要苍家寨详细的情报,包括他们的文臣武将,不惜一切代价!”
“也罢,司禄宫主,近日就在京都项京城,你拿着我的信物,自会见到他。”
“多谢师兄。”
“你我如今同属一条船,不必言谢。”
许上生连夜走了,甚至没有给大夫看病的机会。
邬冼昭站在窗前,对着漆黑的夜色,神色异常复杂。
他在西楚十年布局,如今,却被突然杀出的苍家寨打乱了。
虽然还未造成无法逆转的后果,但苍家寨不除,他邬冼昭的目的,便无法达到。
计划,要提前进行了。
西楚,大业十一年秋末,最后一阵秋风刮过西楚大地。
将一则来自炎州的消息,送入各州州府。
苍家寨,十八骑大破庆德郡。
西楚十州,加上都城项京。
这则消息,成了街头巷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除了民间谈资,最关心这件事的,无疑是与炎州临近的三州。
攻陷炎州的山贼联盟,三山四寨十八庄,只剩下三山与苍家寨。
炎州大半郡城,成了无人占领的空城。
与炎州接壤的邓州、冼州、灵州不再平静。
邓州,州牧邓祎看着分居左右两侧的文武幕僚,脸上不自觉就有了笑意。
他邓家在邓州五代经营,有了今日的邓州牧,邓祎。
“炎州的事情,大家都已知晓。我欲奏请陛下,将那炎州三郡,划入我邓州。不知是否可行?”
“主公,炎州被山贼和刘壹祸害过后,境内人口十不存一,已无争夺必要。空有三郡,于我邓州而言,并无实际意义。”
“我倒是觉得,主公可以取炎州三郡,有了三郡之地,我邓州人马,可向双刃关延伸,重新打通通往南诏的路。”
“双刃关落入那帮贼人手里,我们与南诏的商路也断了。如今想要南诏货物,只能绕道滑州,山高路远,对我们极为不利。”
众人叽叽喳喳一番讨论,最终确定,炎州三郡,邓州有必要拿下。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旁边的冼州刺史邬冼昭,是否也对三郡有意。
不过,根据探子送回来的情报,邬冼昭近几日,一直待在府中。
冼州兵马,也没有调动迹象。
那邬冼昭,似乎无意争夺炎州三郡。
“主公,邬冼昭不动,怕是因为与灵州边境,灵州牧的人马,有向冼州动作迹象。”
“哦?还有这事?”
“主公,近日潼州与漓州也有消息传回,两州兵马,在向余州边境集结,我们是否需要提前防备?”
“不用理会他们,我们的要任务,是接手炎州三郡。听说苍家寨十八骑大破庆德郡,足以证明山贼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我之前不愿插手炎州乱战,是怕那邬冼昭横插一腿,坏我大事。”
“现在么,炎州三郡既然空出来了,冼州与灵州亦有龃龉。我邓州断无出让三郡之理。拿下炎州三郡,再取双刃关。”
邓祎信心满满。
他在邓州隐忍多年,如今,终于要迈出第一步了。
西楚十州之地,表面上的平静维持了十年。
终于,在大业十一年的初冬来临前,隐隐有了动荡趋势。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苍涵对此浑然不知。
此时,他正在十八庄,与葛洪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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