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是胡说了,你那么长时间的动静以为我心里没数?可你平常胡闹我也就忍了,看在咱毛蛋的份上,你是他亲妈我也不跟你计较,只要你心里还有咱这个家就成了!可你最近一个月回去看一眼都没有,你知道毛蛋在家哭成什么样了吗?”
大伟拧了一把鼻涕,牛香如嫌恶的皱眉,“什么回家不回家的,有事咱出去再说,你别在我学校闹腾!”
看着旁人指指点点的,尤其是白衬衫都退后了好几步,牛香如只觉得烦躁,觉得大伟给她丢了人。
杜梦闲也下了楼,正要跟大伟说牛香如不在寝室,结果在楼道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这边争执的声音,遂放轻了脚步声,悄悄挪到了伏城的身边。
“走吧。”人家都对上了,她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想法。
她做不到落井下石,倒不是装,纯粹就是没兴趣也没兴致。
牛香如这种人,要是一直说小话、搬弄是非,往后也就这样了,好不到哪里去。
可这种人一旦自己想岔了心思,真要干出这出轨的事儿来,那确实是挺严重的。
没捅出去倒也罢了,捅出去后这档案上就真是一个污点,她运气好就好在没人跟她对着干,把这事儿捅到老师面前,但要是主动闹出来了,学校也不会不当回事儿。
“其实她学习还是挺认真的,上课也挺积极。”杜梦闲说道,“就是心眼不正。”
牛香如在学习上一点都不含糊,考试也是名列前茅,争强好胜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人品不行就是灾难了。
“会读书的不一定都是好人,好人也不一定会读书。”伏城说道,“人就没有十全十美的。”
杜梦闲点头,更何况这好人和坏人的界限也难以说的清楚。
在自个儿这里,牛香如的确算不上好人,可在冯雨那里,牛香如尽管私德有亏,但当时对她这个孕妇照顾的确实是挺尽心尽意的。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过多关注也会有人说。
这边电风扇还没着落,学校里关于牛香如的事情就炸开了锅。
“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吴开凤一边洗衣服一边吐槽。
虽然她家男人跟这头闹得不开心,但这并不影响她跟杜梦闲之间的交情,只要不提及私事儿,在学校里处的也还不错。
“牛香如还有个姐姐,叫牛香香,当初俩人都是待嫁的大姑娘,是她自个儿抢了本该属于姐姐的亲事!为了名正言顺,还设计姐姐跟地主家的坏分子滚草垛子!就是因为大伟一家壮劳力多,嫁过去不用受太多罪!可这结婚的事,婚前跟婚后能一样?婚后就后悔了,正好赶上高考,看着姐姐姐夫都考上了,她男人没考上给她丢了面子,当初地主家的坏分子考上大学后跟姐姐夫妻和睦,她倒是只得了一个愚笨不堪的男人,心里可不就是活络了?”
杜梦闲没想到里面跟演电视似的还有这么多恩怨情仇,“行啊你,这你都能打听的出来?”
吴开凤笑了一声,“哪儿用得着打听啊?她那姐夫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当年身上背了个地主成分都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能是个善茬儿?那会儿大姑娘就没一个愿意正眼看她的,就是牛香香,估摸着心底子也不错,嫁过去也没抱怨,才跟男人过得好!可这样的男人能心甘情愿的被人算计?他过得好是他的本事,可并不代表牛香如就没有私心……这头小姨子的事情一爆发,他那边就把当年的事给捅出来了,势必是要踩一脚的。”
“……”果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那位大姐夫估摸着就等着这一茬好给自己出气呢?”
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牛香香估计跟这位大姐夫结婚的时候名声不怎么好,未婚男女滚草垛子能有什么好名声?
就算混出头后把事情捅出来,人家也只以为他是要洗清身上的污水,可眼下境遇掉了个个儿,牛香如自己立身不正,旁人自然也会想的多。
当然,可能也有人会想姐妹俩估计是一个德性,但这并不影响那位大姐夫给自己出气,人家等这一日估摸着等了好些年。
吴开凤就叹气,“这能怪谁?做了亏心事啊,总归会是有报应的。”又联想到自家身上,邓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迷障了。
那德性是越看越伤眼,吴开凤甚至都怀疑他并不全是为了儿子的事……总归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是啊,哪家的经都不好念。
家里孩子大了,也愈发的不听话,杜梦闲也发愁,甚至还想打孩子。
“什么叫孩子不听话呢?”姜银君倒是不着急,“你啊,心急了,孩子只要没有品行上的错误,所谓的不听话就是你觉得不听大人的喜好来顺从?”
杜梦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气热了脾气燥的慌。”又蹲下来看着思思,“妈妈错了,不该跟思思发火。”
思思抽哒哒的,“思思不是故意调皮的,就是想出去玩。”
杜梦闲也心疼,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思思跟毛毛不一样,可以出去玩,但是不能把裙子掀起来给别人看知道吗?”
思思憋着嘴,哭的更委屈了,“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