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主权?”宁心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显然,没能跟上时寒的思路。
他漆黑深邃的瞳孔,掠过什么不易察觉的情绪。
有的情绪,时寒也是,到不久前才明白。
原本以为只是单纯地,把宁心当成当年那个幼小的自己,才会出手保护。
可是,时寒不是自欺欺人的人。
他敏锐地发现,他对宁心的保护已经变质。
“寒哥,寒哥?”宁心的手,在时寒眼前晃了晃。
她见时寒神情阴郁,好半晌没有回应,忍不住追问,“你刚才说宣誓主权,是什么意思啊,你还没说清楚。”
时寒垂下眼尾,幽沉的墨瞳凝视着宁心莹润清凉的双眼。
小姑娘的眼,乌黑明亮,坦坦荡荡。
现在的宁心,在感情上恐怕一片空白,从来都没往别的方面想过。
时寒撇下唇角,甚至泛起一丝苦涩。
他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不管不顾的性子。
还是第一次,害怕突然挑明一切,会吓到某个人。
“没什么意思。”少年修长的手掌松开宁心的手腕,在她柔软的脑袋上揉了揉。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像你的监护人。那样做只是对外宣布主权,让其他人知道,你受我保护。”
“我都这么大了……”
宁心一下子就拧起了眉,她现在是独立的个体了。
她咕囔:“我马上就满18岁了,不需要监护人。”
时寒漆黑的眸,沉了沉。
原来小怂包,马上就满18岁了。
那就,不急。
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
宁心跟着时寒一起回家。
时寒把车开到了小区外面狭窄的巷子外,就开不进去了。
两人下车,刚往里走了一点,就看到昨天晚上来送行李箱的赵叔,正守在巷子口。
他手里抱着一个中等大小的保温箱,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又是来送东西的。
想到昨晚那两盒肾宝,时寒的眉下意识蹙了蹙。
“赵叔,你来啦。”宁心看到熟人,连忙问好。
赵叔回了句好后,目光就黏在宁心身上下不来。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