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眼底满是冷淡,“别跟我说话。”
宁心:“……”
她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好疼。
宁心拧着细眉,眼眶微红,委屈至极看他的样子,让他呼吸微顿。
时寒不敢再看。
他撇开眼,漠然地转身离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面对宁心时,表情有多冷,语气有多凶,内心就有多么兵荒马乱。
活了十九年,时寒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慌乱无措,什么是无法掌控。
在那间充满少女香气的小小卧室内,多一秒,他都呆不下去。
宁心怔怔地对着时寒离去的方向发愣。
一直到隔壁传来关门声,她才回过神。
时寒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冲她发脾气。
为什么突然问她话,又那么凶地不许她回答。
不仅不让她解释,还不让她说话。
难道就因为讨厌时珩,所以连带她都讨厌,甚至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虽然活了两辈子,宁心却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复杂又陌生的情绪。
她不知道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压在她心上的酸胀感是什么。
直到刚才,听到时寒说出那句‘别跟我说话’。
宁心心底所有的酸胀感都压抑到了极致,扯得她的心,生生发疼。
宁心低头,垂目看向放在膝盖上,绞紧的双手。
啪嗒……
有湿润的东西,打在手背上。
*
第二天一早,宁心比往常稍稍晚起了一点。
她昨晚后来,坚持收拾起心情复习。
或许是印证了那句化悲愤为力量,复习效果比平时还好,就是一不小心,弄晚了。
宁心出房间的时候,没看到时寒。
她眼神黯了黯,但也没去刻意找他,径自走进洗手间洗漱。
等她收拾干净从洗手间出来,才发现,客厅和随禹的房间,都没人。
只有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和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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