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烦躁得很,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撑在下颚处,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左侧。
看到宁心老神在在地翻阅着试卷,真的连一点眼神都没分到他身上。
少年漆黑深邃的瞳孔,又暗了几分。
时寒又撇着嘴,将脸扭了回来,对着墙生闷气。
他就不明白了,宁心平时明明就是个小怂包,怎么这时候却能像老僧入定般,坐在那八风不动的,只专注学习。
她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教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宁心学得专心致志,毫无杂念。
时寒从最初的气闷烦躁,到后来,终于憋不住了。
他突然起身,将桌椅撞得哐当响。
宁心听到响动,思绪这才从学习中抽离出来。
她本能地抬头朝右看去,正好撞进时寒黑沉深邃,透着烦躁怒意的双瞳中。
宁心的呼吸,慢了半分。
时寒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宁心那张带着微讶的小脸上。
她可总算愿意,正眼看他了。
也不知在倔些什么,时寒就是突然地想让宁心看他。
想让她的目光,别只落在那些冷冰冰的题目上。
他还想听她,用软糯糯的声音,叫他寒哥。
现在就很好,他弄出声响,她的目光终于只在他一个人身上。
后面就该像往常一样,软软地问他,‘寒哥,你怎么啦?’
然而宁心只是怔怔地看了时寒几秒,然后就又坐正身体,拿起笔,低头继续看她的试卷。
时寒:“……”
大佬看着扭头看题不理他的小姑娘,瞬间觉得脸有点疼。
小姑娘有她自己的想法。
反正时寒又不想跟她说话。
这些真题试卷那么珍贵,下午就要考试了,她得抓紧时间看完。
学习才能使她快乐!
大佬一个人被晾在一边。
他凶巴巴地瞪了宁心半天,见宁心又跟刚才一样完全投入到学习中,顿时有些泄气。
艹,时寒你能不能行,怎么跟个小姑娘在这斗气。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不就是不跟你说话么,这是你昨晚自己要求的,你在这呕什么气。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告诉自己求仁得仁,也没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