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平。
下一秒,宁心被他拿下去的手,又重新勾上他的衣角。
紧紧地。
时寒轻声叹气……
还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怂包。
*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窗外散落进来,将睡梦中的宁心叫醒。
宁心向来就是滴酒不沾的体质,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怎么喝过酒。
所以昨晚一杯果酒,就让她晕头转向。
这种宿醉的晕眩感,一直被带到了第二天早上。
现在,宁心微微拧着眉,刚恢复了一点意识。
她觉得太阳穴很疼,一抽一抽地,脑袋也重得很。
小姑娘迷蒙着眼,抱着温暖的被窝,下意识地就往舒服的被子上蹭了蹭。
当她的脸蛋不经意地,蹭到一大片坚韧温热的东西时。
所有的动作,却在下一秒顿住。
大脑混沌成一片的宁心,突然就愣住了。
她到底蹭到了什么东西?
小姑娘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大片黑色。
她愣了愣,才发现那一大片的黑,其实是时寒长袖单衣前的颜色。
所以,她蹭的那个坚韧的东西,是——
小姑娘脑袋直接宕机了几秒,然后才慢慢地、慢慢地把目光往上移。
虽然不敢置信,但当她看到睡在她身旁的时寒时,那张怔愣愣的小脸,瞬间就白了。
紧接着,宁心惊叫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天、天啊……
寒哥为什么会睡在她身旁!
她、她刚才蹭的那一片坚韧温热的东西,是……是寒哥胸膛?!
她怎么能一大早,就蹭着寒哥胸膛醒来!
宁心已经觉得自己快死了,蒙着被子,几乎整个身体都在抖动。
而被宁心尖叫声吵醒的时寒,并不意外小姑娘会有这样的反应。
昨晚,他把宁心的手拿下去,她又拽住他不放。
他又拿下去,她又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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