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信封,在众人好奇的眼神注视下,老太太亲自将那个信封递到宁心手头。
宁心没想到时家分家产,居然还有自己的份。
她愣了愣,想拒绝,却听到老太太说‘这都是她应得的’。
这句话,出自时老太太真心。
如果没有宁心的提醒,现在她这个老太婆,说不定早就深埋黄土。
“怎么会这样!我为时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为什么只得到这么点东西?”忽然,已经迫不及待拆开信封的庄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她向来都端着贵妇人的架子,说话从来都是优雅又淡定的,这一刻却全然不顾形象,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不止庄琴,时业伟也跟着质疑:“妈,这不公平。我是你和父亲唯一的儿子,你们就留给我这么点东西?”
时业伟自认自己虽然开拓不足,但也尚算能守成。
就算老头子不看重他,但也不能这样吧,居然分毫都不留给他。
众人看到庄琴和时业伟的反应,立刻就明白这时家分家产一定是让这两夫妇不满意了。
时家在锦城从来都是最拔尖的,庄琴更是贵妇中的贵妇,时业伟背靠时家,在商场上那也是呼风唤雨。
就这样两个人,众人不懂,时老太太难道还能苛待了不成?
时老太太却笑了一下:“不公平?有什么不公平的?我觉得这样分配很公平。你和庄琴,每个月还能从时家的信托基金里拿到十万块生活费,已经算我顾念时家列祖列宗,对你们仁至义尽了。难道你们还指望我对一个企图谋害婆婆的人,手下留情。”
“什、什么谋害婆婆?”时业伟脸色微变,他语气里都带了一点心虚,“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时业伟,你父亲说得对,就因为你是我们时家独子,从小将你保护得太好,让你一生都顺遂平安才将你养成了现在这个耳根子软的模样。你媳妇强势,你就顺着她,我老太婆有今天,是我没把你这个儿子教导好,是我的报应。
但是,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她是我媳妇,我就要养你们一辈子。你父亲临走前本来就把所有股份留给时寒,我虽然有再决断的权力,但是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以后,时家的所有资产都是时寒的,你和庄琴就领信托金过好你们的日子。”
庄琴在国外的医院动手脚,想害死时老太太的事,虽然因为没有成功抓不到确凿证据。
但是时老太太才是对财产处理的决断人。
有没有证据不要紧,她心里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时老太太原本还在怀疑儿子知不知情,所以特意做了今天这场安排。
但刚才,她亲眼捕捉到时业伟在那一瞬间的心虚,便一切都明了了。
后面的求证已经不需要,时老太太心里早已有了决断。
“不可以,我不接受!”庄琴忽然站起来厉声说。
但是时老太太既然敢这样安排,就摆明了根本不在乎庄琴的意见。
别看庄琴平时在其他贵太太面前端着第一豪门贵妇的架子,但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时家给的,没有时家,她什么都不是。
时老太太对这位儿媳最后的一点情谊,都被消磨了。
她连看也没看庄琴一眼,自然有人过去‘劝住’不肯罢休的庄琴。
时老太太平静的目光,看向已经拆开信封的时珩和顾妍。
她问:“怎么样,你们俩对奶奶的安排,有意见吗?”
时珩:“……”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意见肯定是有的,可是时珩从小就见识过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强势。
就连父亲和母亲都能随随便便就被老太太摁下去,前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老太太病了,根本没有父亲母亲蹦跶的机会。
时珩早就听庄琴说过,有办法可以让奶奶再也无法干涉他们,也能顺便将时寒赶出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