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他猛然低头,把妻主的手掰开,然后眼睛都红了。
因为她看见她手血肉一片,现在都不断冒着血。
他声音沙哑,“这是怎么回事?”
夏铷君手缩了缩,声音也小声了很多,垂头丧气,“被夫子罚的。”
尚清瞪大了眼睛,“夫子现了?”
“嗯。”她头更低了。
尚清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让你以后还打架!”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这么重的伤疼不疼?”
“肯定疼死了吧。”
想到这,他又笑不出来了,感觉心里闷闷的难受。
“不准动了!听话!”他霸道了下语气,此时他自己都没觉,凶凶的像狼崽子,夏铷君自知自己犯了错,乖乖的。
然后看着他“咚咚咚”的跑到了自己的嫁妆箱子前。
找了一通。
又“咚咚咚”的跑了回来。
手里郝然拿了一瓶金疮药。
他轻轻的,温柔的为夏铷君上好了药,整个过程无比小心翼翼。
夏铷君心里暖暖的,感觉好幸福,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他。
这样仔细的看着他,越看越喜欢。
此时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了。
嘿嘿嘿的傻笑。
“你还笑!”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他瞪着眼睛道。
“嗯嗯。”
在这间屋子里,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妻主和夫郎的角色还能颠倒,一个温柔一个霸道。
想着今天兜夫子最后惩罚……一百戒尺,那是真疼。
不过段棉化几人一样待遇。
而那几人身上的伤可比她重。
如此想着,夏铷君心满意足了。
哈。
也许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有更惨的,夏铷君觉得,她还可以。
就这么安慰着,夏铷君躺下了床,尚清给她掖了掖被子,温柔道,“睡吧。”
妻主今天辛苦了,让他心疼又让他感动。
见尚清要走,夏铷君急了,喊道,“你还要睡地上吗?”
她往内挪了挪,“上来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不是……我……”尚清脸爆红,不过想到妻主的伤,都是因为他,他就不舍得拒绝,之前是因为怕妻主讨厌他,厌恶他,所以他不去抢柳郎君的位置,自动退出,而她没有强求也说明她不在意,并不是很想和他躺。
可经过了这一天,他心态完全变了。
何况妻主说是喜欢他的。
他磨磨蹭蹭,还是上床,和身睡觉,衣服也不脱,手放在小腹上,整个人躺得笔直,十分乖巧。
夏铷君看得好笑,“盖上被子,别那么紧张,说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何况,她就是想做什么,身体也不允许啊。
尚清听话拉过被子盖上,感觉到妻主的气息,感觉到和妻主躺一个被窝里,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屋子里的灯突然被风吹灭,漆黑一片。
尚清却瞪着眼睛睡不着了。
良久……
他以为妻主睡了时,没想到却突然传来妻主幽幽的声音。
“尚清,今天早上在学院,生了一件事,学院来了一个人……”
她也睡不着,索性聊聊天。
“……我就那么看着周生狼狈的被拖走了……”
“尚清,你老实告诉我,作为一个小郎君,被条条框框束缚,你快乐吗?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