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初朝廷拨款下来十万两修葺堤坝,可检查下来,就上面外面重新涂了一层,里面还是腐败不堪,这恐怕一万两都没有用到,没想到那人居然贪了那么多,县令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是找死,真是混账!”
如此不把百姓的事放眼里,视大家的生命如儿戏,县太令很生气。
“那太爷,我们怎么办?让人补上?”
县太令一拍桌子,“补?怎么补?”
“你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
何况别人贪了,让他来补,哪有那么好的事。
现在只希望不要下太久的暴雨,否则她睡都睡不安稳。
而怕什么来什么。
在六月十号这天,就开始6续下雨,雨还越来越大,白天黑夜没有停息。
后面小雨到大雨,慢慢变成了暴雨。
县令心越来越不安,天天让人去看堤坝水位到了哪里了。
“轰隆隆隆。”
每当外面狂风暴雨,夜晚他总是惊醒,想着夏铷君说的话,以及她用数学算出来的,提拔承受不到百米水位的重量,过必然崩塌。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县令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县令正君安慰了好多次也不管用。
越到后面,县令心越慌,而今晚,如果再继续下雨,那过百米水位是必然的。
县令不得安稳,恍然从梦中惊醒,整个人一身冷汗。
“怎么了?”
旁边的正君担心的问道。
县令没有说话,起身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喃喃:“这是第几天了?”
“妻主,这是第六天了!”
“不行!”
想着那堤坝真有可能坍塌,她就坐不住,匆匆走了出去,“你好好休息!”
半夜三更,她忍不住了,开始行动了。
只有一天了。
若第七天再下雨,她再行动就来不及了。
“去把师爷叫过来!”
很快睡梦中的师爷被喊了过来。
半夜三更的,但师爷没有丝毫抱怨。
因为这几天不仅县太爷睡不好,就是她想着夏铷君的话也睡不好。
雨越下,那些话就像魔咒一样环绕。
县太爷在黑夜里,穿上雨衣,“去!点一百名士兵,去通知清散堤坝下的人群!”
“太爷!”
师爷震惊,“你如此做,动静太大了,若堤坝没有坍塌,后果很严重的。”
何况他没说,那堤坝下游好多村子,是垒山城新来的县令在管,那县令虽然是被到了垒山城,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很有背景。
能给自家哥儿谋个偏远县令当,可见其背景多雄厚。
这就如在古代社会,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郎被封了县郡一样。
那哥儿就是一个县郡。
“管不了那么多了,是百姓的命重要还是我这顶乌纱帽重要?”
他是想把摄政王下面人贪污的事抖搂出来,但绝不想以这种惨烈的方式。
师爷沉默。
“出!”
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士兵也知道,所以他们真的相信县令,也是真的着急,觉得有危险,尤其是好多小兵都是附近村子里出来的人,他们担心家里的安危不比任何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