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亭村又有几个孩子热了,得了风寒?”
“可不是,听说已经有大夫过去了。”
“最近我听说好多村里都有了风寒症状的人,上吐下泻呕吐不已,这是要流传起来了吗?”有人担心道。
“这可怎么得了哦。”
大家都很担心,这洪水才刚过,大家还没彻底恢复过来,又风寒来袭,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毕竟在古代,风寒也不是那么好治疗的,高烧一不小心就烧没了。
大家议论纷纷,突然,一个人惊恐的从村外跑了回来。
他神色慌张,满是惶恐,哆哆嗦嗦,整个人都在打颤,跑着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旁大娘忙活着手中的事,正在把洪水后湿润的柴火晒干了挽起来,看见来人神色不由得愣住了,忍不住问:“雨声家的,遇到啥狼狗追了吗,害怕慌张成这样?”
八卦闲聊的人看见古雨声的夫君,瞧他样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雨声的夫郎还是这么胆子小,这都嫁进我们村几十年了,闺女都生了几个了,哈哈哈。”
大家打趣,平时也知道他性格,他本就是胆子小的人,这样被狼狗追得如此“花容失色”也不足为奇。
没想到雨声夫郎根本没有回应他们,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哆哆嗦嗦,眼睛里全是惊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急切的朝家里冲去。
所有人一呆。
有人道:“这雨声夫郎怎么今天奇奇怪怪的。”
“可不是。”
“哎,兴许是被我们打趣得不好意思了吧……”
虽是如此说,可所有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就是人群中的夏铷君,脸色也是一变。
但心里的猜测太过可怕,她也不敢随意说出来,回到家夏铷君都心不在焉,夫郎看出来了,田金花却没有现,她整个人乐呵呵的,还在说着这新房立起来了,选一天良辰吉日来暖房,让村民们过来吃上一顿,也当给大家热闹热闹。
尤其是夏铷君考上了秀才,她就想庆祝了,不过那次被夏铷君阻止了,这一次,田金花就想着两好事凑一起办得了。
“咚”的一声,夏铷君被敲了一个脑瓜崩,田金花笑道:“铷君,娘给你说话听到没有?这说这乔迁之喜啊,什么时候办?”
“啊啊,娘。”
夏铷君回神,看着田金花嗔怒的脸,道:“暂时不办了吧。”她下意识说道。
田金花不满了,“啪”的筷子放桌子上,满桌夏父炒的肉菜都震了震,那回锅肉的汤汁甚至洒了一些出来,夏父立刻道:“闺女这样说有她的道理,你个老婆子别叽叽歪歪的。”
胖胖有些黑的田金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夏父:“嘿,你个老头子要翻了天了啊,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夫纲夫德呢?都被你忘脑瓜后面了?”
说完看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是完全没胃口了。
如今铷君丫头是考上秀才了,家里还因为铷君丫头带回来的银子越富裕了起来,家底如今在村里也算头一份了,田金花很满意,各方面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夫郎越来越不听话了,几十年了,居然学会顶嘴了。
没想到夏父居然这次没有服软,哼了一声,“如今我可是靠闺女的人!”妻主什么的,没那么重要了,他遵从自己的心说话怎么了?
“哈?哈哈?”
“反了天了你!”田金花气得不轻,道:“闺女,你说你爹是不是那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老东西?”
夏铷君什么话都没说,就看着两人吵了起来,老夫老妻的,最近两人似乎吵得越多了,而夏父也没有夏铷君刚穿来时那种卑微,小心翼翼的伺候妻主的样子了,夏铷君看得明白,这才是夏父的真实性格吧。
尚清对夏铷君使了使眼色,把她拉走。
夏铷君有些懵,“干嘛呢?饭都没吃完!”
尚清道:“妻主,爹这是在给你解围了!”
“娘这次想办乔迁宴,除了新房,还是因为你考上了秀才,上次没炫耀成,她心里一直惦挂着呢。”
“爹看出了你有难处,不想让你反驳娘,经常反驳时常多了,可能会落得个不孝的名声,这对你将来很不利的,被人抓住把柄,这些小问题本是家里人之间的小事,最后就会变成了大问题。”
夏铷君大吃一惊,她本是粗心的性子,是最近爹最近变了好多,尖锐了好多,没想到都是为了她。
夏长生这个爹,是真不错。
外面还在激动争吵,两人吵着吵着,居然歪了,翻起了老黄历。
田金花一拍桌子,整个脸上的肉肉都抖动起来,壮士的身子把新屋的地板似乎都要踩踏了的感觉,可见她用了多大力。
此时田金花也上头了,脸红脖子粗,吼道:
“好啊,夏长生,敢情你这么多年温温顺顺伺候老娘,都不是心甘情愿的?你口口声声还说爱我,根本比不上外面那些。”
这话一出,夏长生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怒道:
“一开始我的确是心甘情愿的,也是全心全意爱你的,可你有了我还不够,居然和外面那些野哥儿搅和在一起,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傻傻的爱你?”
田金花一噎,“我只是玩玩,没把他们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