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响起来,昏迷刚醒来的王庆诸心就是一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来。
而从县丞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县令,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何人在敲鸣冤鼓,带上来!”
因为宛家的事是公开审,所以升堂的衙门外面站满了人,此时听县令这时候把人带进来,直觉这人可能和宛家有关,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没一会,一个头白的老太太被带了进来。
看见老太太那张脸,夏长生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喊出了声:“娘?”
这一声唤,所有人哗然。
尤其是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满是不解。
“那头上带着布,那是宛家的子孙吧,他怎么喊老太太叫娘?”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我表叔家的伙房丫头来说,那是宛家老太太的正当夫君所出,不是继父那个,是正君那个孩子!”
“天呐,如果他是正君的孩子,那他叫这老太太娘?这……”
“宛家祖母诈尸啦?活过来啦?”
“呸呸呸,乱说什么,别吓人,你们看这老太太瘦骨嶙峋的,哪像宛家老祖母的样子,我可是记得那位宛家老祖母富态圆润得很。”一个读书人插嘴说道。
可如果这不是死的那位,那叫她娘,这里面有什么大秘密的,聪明的隐约有人猜到了,可大部分人都云里雾里。
“我儿!”
老太太一眼看见夏长生,也是忍不住,抱着人痛哭起来。
“咳咳。”
上面知县大人一声咳,老太太回过神来,“噗通”跪下,“老身见过知县大人。”
长安县知县楼之兰一拍惊堂木,“你有何冤屈,从事说来,如今上堂,要告谁?”
她心里清楚,不过还是要走一下流程。
而宛家的神仙散,其实和这位活着的真正宛家主母也息息相关,所以这时候她来得也正好,也许这时候她来也根本不是巧合,她有意无意看了眼身边的县丞,如果是她让人通知的,也不意外。
“民妇要告王庆诸,他联合民妇的妹妹,多年把民妇囚禁在地下室里,谋杀了民妇的夫君,谋夺了民妇的家产,让民妇和孩儿多年永隔,不能相见,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这话一出,无论是原本宛家那些侍君的人还是他们的孩子,无不震惊哗然,为什么这老太婆的话他们似乎听懂了,又没有听懂。
“啊!”
外面的人群更是出一声声惊呼。
王庆诸彻底慌了,急道:“大人明鉴啊,这就是个不认识的老妇,她就是胡说八道的。”
“大人!”
“这次下毒就是他唆使的,大人这次查毒,想必查到了很多东西,而民妇这里,也不是没有证据的,这双手,就是他们多年把我锁在地下室铁链让的证据,还有身上的伤,民妇那妹妹还活着的时候,没少打,大人可以让人验伤!”
所有人再次哗然,上面的县令大人再拍惊堂木,“你且把你的故事好好说来。”
然后,所有人就听到了完整版的事情经过,这下子无论是不是真的,这都是天大的消息,宛家那些侍君的孩子,宛家妹妹后来娶的侍君生的孩子,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窃贼之后,和真正的宛家主母没半点关系,这就晴天霹雳。
外面的百姓更是震惊得傻了。
王庆诸知道自己完了,因为他就是在地下室被找到的,而那些箱子里的纸信,也是最大的证据。
但他还是要挣扎一下,“大人,她都胡说八道的,如果真如她所说小的把人锁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是我被锁而不是她!”
这话也有道理,众人都猜疑起来。
这时候夏铷君也说话了,道:“缘道我为何能知道碗里有毒,只因为我和夫郎不小心触碰到了地下室的开关,想探查一番,却不想里面两条通道,正好有一条通向这位所谓继祖的屋子,所以我们听到了他打算下毒的阴谋。”
“至于为什么,只因为他查了我,怕我崛起有一天知道真相报复他,所以打算先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