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从来没见过女帝如此恐怖的表情,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下,道“女帝息怒!”
“此物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戒的痛苦,在于心啊!”
“什么意思?”
“常言道,身可戒,心难戒。”
“就算身体之毒驱除之,但心中留下了永久的痕迹,只要再次碰见,必然沦陷,此物大毒啊,陛下,千万不可以让之流传开,此物之毒,不亚于瘟疫,不弱于神仙散,甚至比它们更恐怖。”
女帝整个人瘫软下去,整个腾龙椅不断的摇晃,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沉默良久。
女帝道“我这有个秘密任务,你去做!”
章太医一愣,恭敬道“是。”
不管什么样的任务,女帝交代的,都必须去完成。
“既然如此,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女帝的声音很轻,却让章太医一愣,“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记住,是任何人!”女帝又重复了一次,声音带了些冰冷,然后又放轻松了,突然道“哦,对了,我记得你有个小孙女吧?把她带进攻玩玩。”
章太医闻言,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他突然意识到,女帝接下来要告诉他的事情,格外的重大。
半个时辰后,章太医几乎是脸色有些苍白的离开了皇宫。
但他的心情,还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必须回去,找个借口秘密出宫,还不能让任何人怀疑。
而女帝给他的任务太重大,他心情沉重,他觉得自己几乎不可能完成,小孙女进宫,只要自己能保守秘密,她应该会没事,这让章太医松了口气。
这边章太医再次从京城离开,果然没有多少人察觉,而且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就更没多少人关注了。
这边曹大人也没想到,她要的人这么快就会到来,一段时间下来,她深深体会了什么叫恐怖,因此对于四皇子那个妻主,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抓住。
而让曹英德愤怒的是,四皇子每次丧失理智跪求人给他莺粟的时候,曹英德就恐惧一分,这一幕她更是不敢让其他手下看见,如今住在磊山城舒子无端提供的别院里。
她不敢把人留在玉城,因为上一任玉城县令做了大功绩,被调走后,新来的县令,曹英德还没办法完全信任。
而这都还不是让曹英德最胆寒的,最让曹英德胆寒的是他的态度,他被折磨成这样子了,不去恨那个给他下毒之人,反而把为他戒的人恨上了,他们把他绑起来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他啊。
但四皇子不管,他觉得如果不是他们把自己拉出来,自己根本不用承受这些,还可以继续享受,而如今他被绑着,他想杀了这群人的心都有了。
但也不不是最让曹英德最难接受的,四皇子要和恨就恨吧,这过程的痛苦必程度她看到了,恨他们是应该,最最最让曹英德难以接受的,是四皇子对那贼子的维护,不仅不透露一丝,还以死相逼不让他们去祸害他心爱之人,四皇子简直疯魔了。
曹英德请了很多人来给四皇子洗脑,告诉他那贼子是多么恶毒,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们为了追查她的行踪失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
可四皇子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贬低自己,苦道“我是废物,我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更不能劝服母皇,让母亲接受她,我真是太无能了。”
“我除了身份尊贵点,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街边的乞丐还知乞讨,来自己养活自己,而我什么也不会,难怪阿蓝会嫌弃我。”
“我这样的垃圾,阿蓝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曹英德听了惊呆了,这还是被女皇宠爱,万分珍贵的四皇子么?
他怎如此自轻自贱!
如果夏铷君在这里,就会知道,四皇子这是被pua了,心理操控洗脑了。
但曹英德不知道,所以她很不能理解,对未知也充满了担心和害怕。
让人守着大汗淋漓的四皇子,曹英德又忍不住给夏铷君写信。
对于夏铷君这样的聪明人,她知道什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她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洋洋洒洒把自己最近遇到的事写了进去。
写进去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大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边事情在进行着,风都城外白云山谷,这一场比赛,格外激烈,十进三,看的人特别多,几乎到了人山人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