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冬枝和有福就奉上茶来,这也是不成为的规矩,哪怕夏铷没有刻意教,可两人历练了那么多年,也是知道家里有客人他们应该做什么的。
茶是好茶,从百香门九曲山带回来的,就是夏铷君都喜欢喝。
果然茶香四溢,哪怕不喜欢喝的人,都忍不住抿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没想到夏同学家里还有这种好东西,此茶醇香浓厚,好,好。”
说话的是俞缤香,家里是做茶生意的,对茶有极致高的见解。
哦,对了,俞缤香家是茶商,如果按理是不能科考的,商人之女就是不行,可女帝新登基,大改革,其中最大的改革就是商人之女可以参加科考了,这让所有人哗然反对,当然最后还是屈服了,女帝的观念是选人才,不拘一格降人才,而她也说了,若科举不能普及天下,那就都别考,最后那些大臣一想,哎呀,反正这今年女帝刚登基,商人之女得了机会能参加考试了,那正式有商人之女参加科举也是几年后了,她们后续打压得更厉害就是。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只要有关系,考试前找到老师夫子,给补上童生秀才考试,都过了就可以直接参加,而就在这短短一个月,补上来的商人之后居然比原本要参加的还要多得多。
所以这次参考,十万人,前所未有的人数,夏铷君还能拿到第七名已经不错了。
而夏铷君如果没有记错,这些天也听了无数人讨论,这俞缤香就是唯一一个进入前十的商人之后。
夏铷君感叹,如果这样的政策早一点出来,那尚父的妻主家也不会为了送一个孩子进国子监倾家荡产还被算计流放了。
想了很多,夏铷君面上只是点头,“所以诸位,今天所来何事?”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不认识的人,找她不至于是来喝茶吧。
夏铷君的问话,让那个领头人周起又笑了起来,她道“是这样的,夏同学,三天后就是殿试了,这次殿试你也知道,对我们的重要性,所以我想着前三名应该会出于我们之中,不若好好商讨一番,看看女帝会出什么样的题目,讨论讨论。”
她说完,夏铷君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眼神看向,其实夏铷君是真的挺震惊的,在临近殿试前,她们都是竞争关系呢,没想到会有人如此要求,“所以……大家都是这次考试前十名的?”
周起点头。
“加上我只有九人。”
周起尴尬,“第一名冷清双你知道的,她是重点对象,所以我们把她安排在了最后……”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听闻夏同学和冷同学关系挺好的,相信有你在,一定能成功。”
所以她们来这里,她也不是重点,冷清双才是重点吧?
至于那最后一句话,被夏铷君忽略了。
她想,不仅是她,可能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不是重点,想从冷清双那里知道点什么才是重点。
所以不管是这次的起人周起,还是其他人,大概都抱有同一个目的,她就说呢,如果真有想法,知道女帝会出什么样的题目,大家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聚会说出来,不过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冷清双关系可匪浅,再加上她对女帝熟悉,听说女帝还非常看好她,那她知道点什么也应该正常吧?
大家都是如此想,也想试一试运气,能打听点什么出来最好,打听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反正也不亏,就是耽搁一点时间。
夏铷君想通了来龙去脉,端了一杯茶喝下,缓缓放下,“既然各位有此意,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人都是这一届科举的前十名,以后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夏铷君并不准备特立独行,要做官,她就准备“同流合污”了,所以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得罪她们。
反正她就当自己是个凑数的透明工具人就是了,本来她这个第七名,大家的目的也不是她。
夏铷君答应得爽快,却让周起眼睛一亮。
她没有告诉夏铷君,其实她们已经去请过冷清双了,可人家的面都没有见到,周起想起学校里学子的议论,说夏铷君和冷清双关系好,所以她才把本来没看重的夏铷君加入进来,看能不能有用。
不过她刚才故意提到夏铷君与冷清双关系好,夏铷君却没有反应,所以她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让人迷惑了。
夏铷君却没有想那么多,虽然她前世经历也算不少,但对于从小耳濡目染在家里和姐妹斗拿到最优权利的一群女郎来说,那些太隐晦的弯弯绕绕还是让夏铷君没有在意,重点是她觉得自己和冷清双只是理念上比较相合,根本没有什么友谊交情而言,所以哪怕知道了她们的目的,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作用,对冷清双的选择会有什么影响。
这夏铷君同意,周起直接把所有人带到了四喜茶楼,这个茶楼一听就喜庆,感觉是个好兆头,所以在这里聚再合适不过。
包间里很热闹。
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周起让大家等等,她又安排小侍去请冷清双了,这次她不准备大张旗鼓,因为已经大张旗鼓过一次了,再全部去也不合适。
其实大家虽然来了人,但对于冷清双是不是会来心底也完全没有底,别说别人,就是周起也没有什么底,她非常八面玲珑,和所有人说说笑笑,就是夏铷君一向对陌生人话不多,也没有落下,可以说照顾到了所有人的情绪,还重点根据每个人的特长,在某一方面夸了她们,所以夏铷君看到,有一个圆圆脸的学子甚至已经引动周起为知己。
对于殿试前聚会,大家也不怕有人知道,因为这是常态,在大家看来是正常的事,因为新帝登基,言论自由又更加扩大了一些,新帝是有胸襟和格局的,所以大家也不怕说话错了得罪了新帝自己会如此。
甚至因为新帝的一些问题,曾有学子大加批评,正好被出来的新帝听见了,她不仅没有生气,还夸了那学子一番,这是大家都看见了的,从此学子们似乎认定了新帝是喜欢接受合理的批评的,所以为了出人头地,有些言论很是极端。
但除了那位学子,再没有碰见新帝,也没有入新帝的眼。
夏铷君有理由怀疑,这场戏是为了让学子们,天下读书人可以尽情的畅所欲言,所演的一场戏,反正夏铷君听过这件事,但这事的其中一个主角,那位学子,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夏铷君胡思乱想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所有人看过去,两个人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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