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昨天见了一面,那梁雪然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听说还在上大学,估计没什么能耐。
此时此刻,他们眼中没什么能耐的梁雪然,正带着人去公证处申请提存公证,在律师的帮助下,很快拿到手续证明。
又赶去警察局,梁雪然出示了自己的房产证明,说明情况,申请换锁;一切材料俱全,核对完之后,警察直接开了证明,她拿着证明,轻而易举地说服开锁公司跟她去开锁。
一直到了现在,钟深终于明白她准备怎么解决,摇头笑:“只怕这次连大门都要换掉。”
梁雪然想了想,十分认可:“你说的对。”
练习好搬家公司,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大伯二伯家中,两户人家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个保镖,心里这才开始慌。
不管怎么说,在法律上,梁雪然才是这两套房子的合法主人;现在看她这样子,又是不打算好好谈,直接要上手赶人了!
在大伯二伯惊恐的眼神中,保镖们轻而易举地制止住他们,一概不许干涉;在律师的作证下,一边清点着屋内物品数量,有条不紊地列着清单,一边拍摄视频和照片做辅助证明。
待清点完毕,雇来的搬家公司的工人一拥而上,熟练地将屋内的东西一件件地往外搬——
大伯二伯气的都快昏了过去:“你们这是要强抢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梁雪然没说话,请来交涉的律师给他们解释:“暂时把你们的东西放在提存处,放心,有公证——”
两个人不停,仍旧是嗷嗷嗷地嚎着,但被死死地按着,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两个老婆子哭天喊地的,这下是真的急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东西被一一清点出去。
气的口不择言痛骂钟深是狗,梁雪然是婊……污言秽语,那个律师不得不取出录音笔:“几位,你们这样涉嫌损害我当事人的名誉,我们有权利以此起诉你。”
这几个喷粪机才终于消停。
这边的动静闹的极大,围观群众不少,窃窃私语,有人报了警,警察赶过来过来,梁雪然一一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明、房产证明等等,包括公证处开设的申请存根、开锁证明,说明来意,对方了然。
这不是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的强抢,而是有理有据地拿回自己的房屋所有权啊。
况且,梁雪然现在清点完物品是送去提存公证的,也并未损伤这地上两户人家的私人利益,他们的东西都原原本本地还回去,她只是要回自己的房子而已。
从根本上来讲,两家也是亲戚,观望一阵,确认未实施暴力之后,这才离开。
围观的人群乐的看热闹——
大伯二伯这两家人平时凶悍跋扈的要命,自私又斤斤计较,现在看他们被扫地出门,心里一个个都为不再和这样的人做邻居而欣喜高兴。
东西太多了,梁雪然最终采纳钟深的建议,光换锁只怕挡不住这些无赖,直接选择更换大门,防盗措施更好、更完善的。
雇来的人多,但架不住地方大,直到日上三竿,时针慢慢悠悠指到一点,才总算把东西全部弄走。
梁雪然小口啜着钟深买来的热可可,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腿脚皆软的几个人。
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闹腾、见到警察时的狂喜,再到失落,这两家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经历了大怒大悲,现在木已成舟,也不挣扎了。
可能也挣扎累了。
一个个蓬头垢面,衣服脏兮兮,活脱脱的乞丐相。
而梁雪然气定神闲,虽说中午饭没出去吃,但钟深打电话订了餐。
小火煨到奶白色的鲜嫩鲫鱼汤,肉质嫩到仿佛入口既化,热腾腾的油酥饼,表层上是炙烤到金黄的芝麻,香到爆炸,内里调着五香粉,外面酥热,内里绵软;再加上香醇入味的葵花鸭,清爽可口的拌双笋。
就当着地上那几个人的面吃,一口一口,香味萦绕,惹的他们口水直流却又莫可奈何。
漱过口,梁雪然姿态优雅地站起来,对着地上的那几个人微微一笑。
大伯怒吼,气的脸都红了:“我们两家在这里住了十多年啊!梁老先生什么话都没说,怎么你一个小辈上赶着就过来撵人!你是不是和钟狗勾搭上了,为的就是骗梁老先生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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