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轻云的原司机,脸色发白地坐在旁边。
轻云的其他人,六神无主地告诉告诉魏鹤远来龙去脉——
山路险峻,恰好轻云原本配备的司机水土不服,临时换了村里另外一个司机过去。
这才酿成大祸。
钟深仍旧守在那边,他面无表情地听着旁边人汇报。
远远瞧见魏鹤远过来,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钟深带魏鹤远去看了暂时存放尸体的冰库。
钟深没有进去,他不忍再看。
那真的是惨不忍睹。
饶是幼时见过最不堪场面的他,也远远忍受不了这样的画面,尤其那个人还是梁雪然。
而魏鹤远却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
冰库的温度那样低,魏鹤远穿的并不多,出来的时候,眼睫都挂了霜,露在外面的脸颊亦是被冻的发红,皮肤更显苍白。
他还在发烧啊!
凌宜年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冲过去把这个不知道爱护自己身体的家伙给骂一顿。
魏鹤远只说了三个字:“不是她。”
凌宜年只去过看一眼,他觉着魏鹤远大概是疯了。
人都成那个模样了,哪里还能分辨的出?
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钟深显然也这样以为,他静默半晌,开口:“你想不想看看雪然留下的东西?”
梁雪然包里的东西,除了必须的钱包和手机外,就是那几个大小不一的玩偶;魏鹤远先前在公馆卧室里见过,他不记得这几个玩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梁雪然带走小雪球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了。
或许对她而言有着很特殊的意义。
魏鹤远没有看梁雪然的手机:“那是雪然的**,她不喜欢别人窥探,知道后会不高兴。”
魏鹤远现在表现的越是平静,凌宜年就越是想哭。
凌宜年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笔直地站着,仰起头来,眼睛**辣的疼。
忍住。
魏鹤远联系了十多家专业的救援队,齐齐到来,从这里到车祸的地点,开始地毯式搜索;凌宜年感觉他已经疯了,只是疯的很冷静。
钟深冷眼看着,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眼下一片乌青。
魏容与还在医院。
魏鹤远以宋烈添乱为由,不许他跟过来;这场车祸的报道先后被钟深和魏鹤远强制性压了下去,饶是轻云内部,如今还被瞒在鼓中,不知梁雪然失踪的消息。
事情未绝之前,魏鹤远不许任何人说梁雪然已经过世。
哪怕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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