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了?”
梁雪然仍旧坐在床上,茫然问:“不是要去看画展么?”
“现在是八点整,距离画展结束已经过去两小时四十分钟,”魏鹤远打开灯,平和地说,“你睡了六个小时,没忍心叫你。”
他说的再自然不过,就像是从前两人还在一起时候一样。
而梁雪然惊愕过后,下床拿起旁侧的手包:“我外套放哪里了?”
魏鹤远察觉到她的意图,微微蹙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梁雪然说:“当然是回酒店。”
“明天还有几场秀要看,你今晚上可以睡在这里,方便。”
“不要。”
“我不碰你。”
“那就更不要了。”
梁雪然径直从魏鹤远旁边过去,他没拦,只看到梁雪然头顶上一个小小的发旋。
边缘的头发压的有点扁,生动鲜活的小可爱。
她睡的太久太沉,头发稍微有点乱;但这并不重要,无损她的漂亮。
魏鹤远提醒:“法国上周又接收了约40名难民,这里不如国内治安好,我让司机送你。”
梁雪然没拒绝,毕竟魏鹤远说的是实情,一个瘦弱的亚裔女性,瞧上去就是很容易就能被欺负的对象,她犯不着和自己的安全过不去。
梁雪然穿好外套,刚想找自己的鞋子。
鞋子已经被轻轻放到她眼前。
魏鹤远微微俯身,梁雪然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警惕地往后面仓鼠一样退了几步。
魏鹤远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慢慢收回去,提醒:“拉链上卡了一根头发。”
梁雪然哼了一声:“强迫症,事还真多。”
这么说着,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头发从拉链中弄出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魏鹤远却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被他猜中心事,这样淡然的语气令梁雪然恼羞成怒:“大晚上的把沉睡的小姑娘带到酒店里,你敢捂着良心说自己没有什么歪心思?”
魏鹤远耐心地纠正她:“首先,我带你来的时候是白天;其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产生某些想法很正常。”
“为什么你能这么坦然地说出来?”
“只是想想,又没做坏事,我为什么要为没做过的事情羞愧?”
梁雪然险些被他给说服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魏鹤远为这一场争论画上圆满的感叹号,“多半是你天天对着我有什么歪心思,才会以己度人,以为别人也会和你一样。”
梁雪然怒怼:“就算我对你有什么歪心思怎么了?炮友之间产生这种想法不挺正常么?”
看着她要炸毛,魏鹤远笑了,让步:“你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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