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鹤远问:“怎么哭了?”
梁雪然没说话,手指捂在眼睛上。
胸口闷到几乎不能呼吸,难受极了。
魏鹤远缓缓地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主动,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找我。”
男人声线低沉,淡而暖的气息将梁雪然温柔包围。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并不强烈,男人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稀世珍宝:“在你心里面,我到现在还是可有可无、无关痛痒?”
梁雪然摇头。
怎么可能可有可无。
她没说话,但眼角已经发红;魏鹤远迫她抬起脸来,细细地亲吻。
微红的眼角,柔嫩的脸颊,唇。
耳垂。
脖颈。
一处也不放过。
他把她唇上的口红吃的一干二净,仍旧亲吻着她的唇角。
梁雪然想要避开,但腰肢被魏鹤远紧紧拽住,没有办法挣脱。
男人问:“我的确在生你的气,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梁雪然干巴巴地开口:“因为我和你吵架?”
“不是吵架,是具体内容。”
“……因为我不肯吃药吗?”
终于回答正确。
梁雪然仰脸。
魏鹤远低头看她,睫毛浓而长。
这个男人的眼睛好看到犯规。
里面的温柔足以令她溺亡。
万劫不复。
“然然,”魏鹤远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年纪小,很多事情上思考不会太全面,我都能理解。偶尔做错事也不要紧,别怕,人总会慢慢成长。当然,如果你觉着很累,那保持现状也可以,我会保证你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最后这句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梁雪然越来越能够明显感受到,魏鹤远对她的纵容。
先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性格冷淡,但即使她偶尔做了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情,魏鹤远其实也没有责罚过她,顶多教训几句。
只是那时候他惯常板着一张脸,才会令梁雪然觉着难以接近。
“但是我对你的这些纵容,并不包括你对自己身体的轻视和损害,”魏鹤远慢慢地说,“你很珍贵,要珍惜自己。不舒服了要及时去医院,别再忍着,知道吗?之前也是,不喜欢做,或者难受,都要告诉我。我并非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每一次,除了最后关头控制不住之外,只要梁雪然带着哭腔叫一句痛,他都会减缓动作,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说到这里,魏鹤远略作停顿,询问:“在你心里面,还一直觉着我只是贪图你的身体?”
梁雪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