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陈望那边也收到了,因为蒋竞年接到陈望的电话时,他的声音特别焦急。
他一直以为许墐是一时气话,不承想她是认真的。陈望看到股权退让书后,给许墐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人也不见,自从那晚以后,许墐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蒋竞年安抚了几句,挂断电话。
彼时蒋竞年正载着沈蕴去吃饭,外扩的电话里,陈望的话让沈蕴有点惊讶:“刚才陈总的意思是,许总真的要退股?”
蒋竞年单手握着方向盘,在沉思:“没错。”
“原来是真的。”这两天办公室有细碎的流言传出,她一直以为是谣言,没当真,却不想在此时得到了验证。
“但是为什么呢?”她不解。
“许墐个人选择。”
蒋竞年说完,注意到沈蕴脸上显露出的担忧之色。
恰好碰到红灯,他停下车,抬手揉了下沈蕴的头发,笑道:“别担心,这事我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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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在蒋竞年意料之外。
策划书那件事,除了沈蕴,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故而在蒋竞年发现真相后,也只打算在三人面前挑明此事,甚至连沈蕴这个当事人都没叫上。
一是顾全许墐面子,二是想大事化小。
但是许墐过激的反应,让人始料未及。
为了此事,蒋竞年连夜飞去B市,和陈望一起去许墐家里找她。人倒是见到了,但是许墐的态度相当决绝,甚至说,如果两人不签字,只能走法律程序。
一副势在必行的架势,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事已至此,这件事最终以蒋竞年陈望收购许墐的股份收场。
因为这件事,全公司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沈蕴坐在位置上,听着旁边方回传来的叹息声,一颗心乱如麻。
虽然蒋竞年说退股是许墐的个人选择,但是沈蕴隐隐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股份转让不是简单的事,处理了近半个月,蒋竞年才从B市回来,这时候已经2月底了。
他一下飞机,直接去了沈蕴家。
沈蕴接到电话时,刚吹完头发,在画稿。听到蒋竞年说自己在小区门口时,愣了下,旋即套了件带绒卫衣,飞快地跑了出去。
五分钟后,沈蕴气喘吁吁的跑到小区门口。
幽黄的路灯下,蒋竞年穿了件单薄的深色风衣,倚在车门边,垂头在看手机。
手机的光影打在他的眉眼之间,一如既往帅气的脸上,沈蕴却看出几分疲态。
有点心疼。
她刚想喊他一声,蒋竞年就看到了她。
脸上的冷淡之色一扫而光,蒋竞年站直身体,朝沈蕴敞开双臂,歪了下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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