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先忙去吧!”周海涛闭起了感觉涩的眼睛,抬起手在鼻梁处捏了几下,又按了按痛胀的眼眶,感觉有些轻松了,才叹了长长地一口气,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到了座椅上,想‘早也忙,晚也忙,有时一忙就是一个星期……再说得少一些,一忙一个月的时候也有。可是这么早晚地忙,即使也很想谈个女朋友,也得能拴在裤腰带上的才行呀!一个人在单位里的资格越来越老,头衔也越来越高,可是年纪也越来越大,合适爱情的相对年龄能那么恰到好处地等着你么?看着同龄人都结婚生子了,有的孩子都会喊爸叫妈,可以一个人跑着打酱油了,就没看出他有丁点地心急。或许是出于职业的原因,才让他那么地深藏不露吧?哪个男人在过了而立之年,还对女人不抱幻想呢’,寻思着怔了一下,想到‘刚才,方婷是把我说的话都听耳朵里去了呀!她听到了也好,这样一来,估计事情也能早日解决了。真正相爱的人,也能有个盼头’。
楚允打电话到方言公司的时候,方言刚开完会。他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急忙地拿起了电话。
楚允问着“方总,一路都很顺利吧?”明快地话语声里,始终都透露着阳光馨暖地气息。
“楚允,”方言声音略有些低沉地说“谢谢你!”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能再这么客气了。”楚允向站在旁边的魏文贞看了看,话音略高地说“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愿效犬马之劳。”方言的想法和话语都异常地诚恳,说“想想公司能这么快的让我接手,全是你的主意帮了忙。我正不知道如何谢你呢!”
“好,我只想打听几个人。当然,如果你能打听到,那就再好不过了。”楚允说的话语停顿了一下,话音轻慢地说“我问的这几个人,有你们本家的姓氏,也还有君君本家的姓氏。不过城市大了,想找几个同姓氏的人,也不是容易的事。”
“你说了,让我试试。”
“他们的年龄都接近七十岁,都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创业路上的开拓者。我一直认为那时的展还没有现在这么繁荣,如果想打听几个人,或许不难。可是现在想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依照我们的国情,如果他们在,儿女接手公司的可能性也不大。”楚允看到魏智一直盯着她,话语更显柔和的说“魏总说他的父亲和要找的这几位兄弟,在接受思想教育上,那都满脑的清规律条——廉政勤勉的几位老同志。这样子说,你寻找的范围或许就会缩小一些吧!”
“你接着说下去,”魏智觉得楚允说得有条不紊,话音沉静地说“这样线索有局限性,可是希望倒确实大了很多。”
“一位姓方,名正熹……”
“你说什么?叫什么?”方言打断了楚允的话,话音略高地说“你再说一遍……姓方,名正熹。楚允,如果我没听错,是这个名字吧?”
楚允的话音也故意高了一些,话音轻慢地说“是姓‘方’,名‘正熹’呀!哦,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一位姓‘陈’,名‘广才’。说到与君君一姓的,姓‘赵’,名‘家龙’。”说得一字一字地,似乎有些担心方言听不清楚。
“他们之间有什么切身地联系么?”
“他们都曾经在一个公司供过职。不过,后来因故就各谋其职了。具体的原因还不清楚,估计要看到他们……只能他们愿意讲给咱们听,咱们才能知道原因吧!”楚允觉得不管如何,都能感到是有些遗憾的事,说“我和魏智商量过,这趟再去,希望能了了他们的心愿。我们想让他们与我们一同前往,陪他们看看离开了几十年的故土。方言,我可拜托你了。”
“我给你打听打听,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方言不知道楚允为什么突然之间打听起了他本就熟识的几位长辈,打算脱口说出的话,在考虑到事情一定有原因的情况下,又咽了下去。他放下电话,寻思着‘我还是回去问问老爸,然后再看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的情况告诉楚允吧!不管怎么说,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呀?几个同在一起工作过的老同志,还有着相同的姓名……越想越不可思议。”又拿起电话,嘀咕着‘爸这几年很少到公司来,应该也有见过楚允。说到平时,楚允见了他,也总是毕恭毕敬的,一声一个老厂长。要不是我姓方,我倒担心楚允在老厂长的称呼前,就不会出现方字。爸看到楚允似乎总板着脸,和楚允交谈起来也是那里的生活现状和人均收入总值,与这里的对比。听到楚允说出各方面都高于这里,或者相对看来持平,他的脸就不会板到那么严肃。要是楚允是个小孩子,他板着脸还不把她吓哭’。他寻思着‘楚允的话很少。每次来了,她把事情办完了,有些时间了,就是独自大街小巷地转悠,还从来不需要向导。她和别人交往起来,让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一位有着很高的销售经验的销售经理联系到一起’,脸上有了些笑意,想到‘听君君好像有提到过一些相似今天楚允问过的事情,不过问到的是一些早就不复存在的公司。说来,那时的我们还不记事呢!算了,不多想了,想多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还是中午亲自回去问问老爸吧’,把电话搁了下来。
方言思虑着走到窗前,看到红得像枫叶的太阳,终于用阳光晕开了铅灰色的浓雾。他伸出手推拉开窗子,默叹着‘又是一个冲破黑暗走出的早晨呐’,颜卿从他眼前再次一闪而过,而周海波依稀透过车窗的话语,现在也是荡然无存了。再想方婷的事,让他又默默地怔了良久。随后,赵君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想‘有些事情结束了,有些事情就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楚允拜托的事,在当前才是刻不容缓的事’,把窗子又关了起来。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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