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孙兆业吧?”
“认识。不过,我们没什么来往。”
“他和孙兆海是兄弟,孙兆海的公司在暗里都有你们的资助,我想你们不会不认识吧?”
“公司有协议,从去年协议就到期了。我收回我的全部投资,和他们公司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我们听说在收益上,你们还是有口头协议的,是吧?”
“是有过,不过那是兄弟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虽说是口头协议,那也是按照不违背国家法律的情况下制定出来的。”
“由于孙兆业以权谋私罪牵扯到你,我们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来访,做一个详细地调查。”一位坐着始终没说话,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男人看着陈志杰,笑容可掬地说“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性质,也支持一下我们的工作。”
陈志杰神情淡定地说“不会吧?他不是退下来了么?再怎么说,他可是照顾咱们这一方水土的人民公仆呀!他就是借着职权办事,平时受些小恩小惠的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的工作也都是为了咱们的地方展呀!同志,你们不会弄错吧?”端起几位并没碰过的茶杯,走到热水器前加了一点水,又端放到了茶几上,客气地说“你们请喝点茶吧!”
“我们早就听说陈总是位爽快人。我们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其实事情都已经定局了。最近是调查此事的尾段,由于有几个比较明显的问题,我们才决定还是有必要亲自再过问一下知情的几位。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咱们也不想影响到本地的经济展。其实说起来,我们对你也不陌生。”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话音沉静地说“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份口头问话,做书面材料。好了,我们的话就问到这了,有打扰到陈总和影响到陈总的地方,还希望您见谅。”说着,起身伸出了手,似解释地说“由于担心影响过大,有些事情也只能采取便衣私访的方式做调查。只要调查的结果一出现,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在证据确凿,孙兆海也没耽误工作的情况下,他也刚被公安机关受审了。”
“哦?”陈志杰在听到孙兆海的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些许地惊诧,也愤然地想着‘一条线上的蚂蚱,逮起来也不奇怪’,再打量了一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寻思着‘怎么觉得这么面熟呢’。
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像松了口气,浅笑着看了看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话音柔和地问着“我们还得回去向周处交代一声,然后再做出决定吧?”从沙上站起身,微笑着说“陈总,打扰你了。”伸出手,依旧客气地说“打扰你了。”才没了初进门时的严肃神情。
陈志杰客气地说着“哪里,哪里……你们是有公事在身。噢,这都到中午了,我安排个饭,你们吃过午饭再回去吧?”就按着手机,解释着说“我只准备个简单的工作餐。”
“陈总,以后有机会见面,咱再把这顿补上。”看起来和陈志杰差不多个头的一位工作人员的脸上带着些许地微笑,话音平和地说“我们还得回去向上头交差,就不打扰陈总了。”
“走吧!我们就不再耽误陈总的宝贵时间了。”戴眼镜的斯文男人把纸和笔收进了包里,话音微扬地说“我们早上来过一趟……哦,由于你不在,我们为了把事情早些办完,就很冒昧地去了你家一趟。我们希望没惊扰到两位长辈。”再说的话语已经不再有最初说起话的时候,那种很职业性的又显得生疏与生硬的口吻。
陈志杰慌忙地伸出手,有些局促地说“哦!哦!他们也都是经得起风浪的人了,工作上的事,你们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您太客气了!”和戴眼镜的斯文男人握了个手,脸上感到一阵冷,心里似被什么一揪,却浅笑而起的说“要是你们实在忙,我就不留你们了。”本来有些提着的心,这会还是像跌落到了情绪的最低端。
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说“走吧!”先向外走去。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和像陈志杰差不多个头的一位,紧随其后的走出了陈志杰办公室的门。走在最后面的一位男士停住了脚步,客气地说“陈总,请留步吧!”
“好,你们慢走。”陈志杰停住了脚步,想‘上次歌唱比赛上得了二等奖的那位’,寻思着,转身走回了办公室,想‘对,我说面熟呢?同台竞赛过的几位劳动代表里就有他’。他急忙走到了窗前,透过窗口向停车的地方看着,在心里嘀咕着‘看来,是私访呀!唉……我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看着一辆黑色的普通轿车驶出了他的视线。
赵明远担心着家里的父母会因他们的到访被受惊扰,可是一想到赵家龙有可能已经早到公司车间搭下手,帮些力所能及地忙了,才心绪稍放松了一些,而且抬步打算去公司的食堂陪赵家龙吃午饭。但是,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他想‘这个时间,谁会来电话呢’,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寻思着‘没急事,不会影响这么久还不挂’,只好转身快步地走到电话机前,伸手拿起了话机。
“明远。”陈志杰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话机里传来。
赵明远心里又一紧,却话音不紧不慢地问着“志杰,你怎么了?”由于很久没听到陈志杰有这么激动的话音,心里还是一惊,话没停地问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是出事了……不过是件好事。”陈志杰的声音依然激动,话音略高地说“那个狗日的王八羔子,终于被收审了。我看他们的祖宗八辈一定显灵了,赵叔叔和我爸他们受的耻辱也总算是由上天给了一个交代。”
“志杰,你说什么呢?”
“孙兆业那个王八羔子被收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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