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栎阳回到家,见当初来找自己那个内卫千户居然在家里等自己。见赵栎阳回来了便说道:“赵公子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这一会就又攀上次辅了。”
赵栎阳见不得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反正自己眼下已经得罪内卫了,便瞪着他说道:“阁下整天装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累吗?成指挥就是这样教手下人的。”
“你,好,算你有种。成指挥让在下来传话。如今这内卫还是他说了算。令尊在内卫除了限制自由,不会受苦。萧佥事那边公子好自为之。”
“回去告知成指挥,在下谢过了,至于萧佥事,在下救父心切。还希望成指挥能理解。如若可能,我想见父亲一面。我赵家会记得成指挥的恩情。”
第二日,赵栎阳来找宫掌柜,让他转告程玉,自己有事找他,关乎程家和崔家。等到傍晚,程玉总算露面了。
赵栎阳家中,此刻程玉和赵栎阳对视。程玉心中有愧,但想想自己面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也就释然了。
“不是我不见你,只是公爹那边不让我见你,眼下朝堂昏暗。尸位素餐者众多,陛下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我两家都是宁平人。公爹实在不好面对你。”程玉说道。
“我还以为宁平的前辈都唯恐对我避之不及呢?”
“听说你最近去了内卫府衙门,还打了内卫?”程玉问道。
“确实如此!”
“唉!你真是太鲁莽了,那成毅表面上为人谦和有礼,实际上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何故得罪他。”
“如今已然得罪,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有一件事想托姨母告知崔尚书。”
“眼下公爹也不好公然插手你父亲的事。”程玉说道。
赵栎阳摆摆手“姨母误会了。是周次辅让我代为转告的。”
程玉有些惊讶:“呵呵,看来我小看你了,你竟然能走通周闻的门路。”
赵栎阳也不解释接着说道:“周次辅说眼下内阁两位都是镇江人,而我们宁平人想要话语权,就得想办法争取,而他倒是想和崔尚书合作。”
“此等大事周闻居然托与你?”程玉问道。
“呵呵!可能人家只当我是个小棋子,谁让我如今是程家的女婿,而程家和崔家的关系,这朝中有谁不知呀!”
程玉点点头说道:“我会告知公爹的。”
待程玉走后。赵栎阳便去了程家,先去见了程老太爷。
“你父亲之事你不要着急,我程家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我程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祖父,眼下就有一个机会能救我父亲。”赵栎阳说道。
程老太爷问道“什么机会?”
赵栎阳起身跪下道:“那次辅周闻已然答应我帮我救出父亲,只是他一个人在内阁孤立无援,他想争取我宁平籍官员的支持。而眼下宁平领军人物便是崔尚书。所以……”
“这,恐怕有点为难吧?也罢,我试试吧!”
三天后,内卫传来消息,让赵栎阳晚间去内卫府诏狱。
晚间,赵栎阳来到诏狱,有人带着他见了赵凌奕。
此刻赵凌奕精神萎靡,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父亲”
赵凌奕听见赵栎阳的声音,转头看见一名打着灯笼的狱卒旁边正是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