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吃完剩下的半碗面,他依旧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开始进行写作。
陈盏猜到今天的评论区讨论会和作品无关,加更后直接关了电脑,戴好口罩顺着病历上的地址找去,
运气很好,这位心理医生一般要提前预约,今天病人正好不多。
女医生戴着眼镜,脸部线条柔和,让人很难提起防备。
她显然在新闻上看到过陈盏的脸,声音温和主动说了句:“不泄露病人隐私是我们的基本道德。”
陈盏陈述事实:“我的交往对象也来过这里。”
女医生只是笑了笑。
陈盏忽然道:“如果我打听他的病情,算不算窥探隐私?”
女医生:“算也不算。”
陈盏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
“有权有势父母双亡,毫无家庭社会压力,只是爱上同性罢了。”女医生:“换言之,他属于无病呻吟。”
“……”
四目相对,女医生嘴角一弯:“既然没病,又何来透露病情一说?”
忆起对方曾手持病历信誓旦旦说着‘我有病,你是我的药’,陈盏露出的笑容便愈发和善。
女医生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现在来说说你的情况。”
不可能全盘托出,陈盏进行了一部分遮掩:“误食毒蘑菇,我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女医生并未直接归咎到药理作用上,反而道:“他在做什么?”
陈盏:“单纯盯着我。”
女医生:“而你心生恐惧?”
陈盏摇头:“谈不上。”
“可能造成的原因有很多,”女医生问:“父母有没有再你之后要过孩子,或是打胎的经历?”
陈盏很肯定不是这个原因,美化前因后果道:“我总在做梦,梦里自己是借尸还魂,原有的亡灵无法安息。”
“对世界缺少归属感。”
女医生的话让他一怔。
“不妨去多关注身边的人和事,建立联系。”
大概是看出陈盏还有所隐瞒,诊疗时间并不长,陈盏走到门口,女医生叫住他:“东西忘带了。”
殷荣澜的病历被落在桌上。
差点忘了,有人恃‘病’而骄的所作所为。
午间时段小区活动的人比较多,陈盏压低帽檐低着头匆匆往单元楼走。
一个转弯处,步伐放缓,回过头环视周围,并未发现异常。
再次出门是傍晚,趁着天色黑,想要散步活动身体。熟悉的窥视感出现,起初陈盏以为是记者,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摄像头。
“系统,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
没听到熟悉的回应。
就在他思索是否已经成功脱离绑定,一道声音传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