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心里稍微好过一些。
“你还想吃点什么吗?或者喝点什么?奶茶?果汁?老大给的还没花完呢。”
宋初亭摇摇头,“真的不用了,谢谢你们。”
刘文说:“好吧,那咱们现在回医院。”
宋初亭捧着大大的慕斯蛋糕,一低头,还能闻到那股草莓和奶油的味道,心底五味杂陈。
“对了,刘文哥哥。”临下车前,宋初亭忽问:“你知不知道易…就是你们老大,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们老大?”刘文一顿,语气高起来,“我们老大以前可厉害了!是海军陆战队的呢!王牌部队呢!听说他当年转业的时候上头都不舍得他走呢。”
宋初亭:“那他为什么要转业呢?”
“不知道,可能个人原因呗。不过他在哪里都很牛逼啦,听说入警第一年就去执行大任务了!!可神秘了!!”
“这不他一回来,就成我们大队副队了呢!!特牛逼!!”
……
回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了。
江慎还真给她请了个陪护,送饭,宋初亭又住下两天,也没有大碍,好好养着就是,便打算出院。
快进入一月,天气愈发冷。
随之时间一天天逼近临界点,宋初亭情绪越来越崩溃。
她外表看上去比以前平静许多,不再哭,也不那么冷淡封闭,甚至也去上课,去学推拿按摩,偶尔还能和同学们说说话。
同学们都以为她从上个事情中改变不少,对她也热络起来。
只有宋初亭知道,她这么做,不是改变了,而是因为她一个人实在太难熬、太痛苦了。如果再不跟外界交流,没有短暂的调解,她真的会怕自己挺不下去。
时间很快,一场冷冰冰的小雨后,只剩下最后的三天。
这天傍晚,宋初亭抱着膝盖在宿舍里听着钟表滴滴答答行走。她上午收到了法院的通知——法院批准了临刑前她与父亲的会面。江慎也通过学校联系到她,让她这周五的早上四点准时到校门口,他会开车送她过去。
宋初亭呆呆地坐在床边,下巴垫在膝盖上,抱紧小腿肚。想快一点见到父亲,她真的真的好想他啊,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也想问他为什么不写信;又想慢一点,再慢一点,哪怕见不到,也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他。
“初亭?”
“初亭?”
“怎,怎么了?”夏轻轻连叫两遍,宋初亭才回过神,“有什么事吗?”
夏轻轻说:“卿梅老师在宿舍门口等你,有事找你。”
上次的事情后,卿梅老师对她十分愧疚,经常来找她,偶尔还会带些牛奶、零食。
宋初亭已经不再介意,只是此刻,她哪里都不想去,低声说:“我不去了,你就说我睡下了吧。”
夏轻轻催促:“你还是去一下吧,卿老师就在门口,好像挺着急的。”
宋初亭犹豫半刻,收拾一下衣服,还是出去了。
“初亭。”一出门,卿梅声音无比急切,将她拉到一边,“老师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会弹钢琴?”
“啊?”
这问题太突然,宋初亭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看过你以前的资料,你是在国际学校念书,还参加过音乐节对吧,弹钢琴?”
“嗯。”宋初亭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