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一迭声地称颂,接着又说“春娟哥,你给的银子太多了,镶金也用不了这许多。”
“里正叔,我和小娟儿有事外出一段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陈秋东伸手指着右侧“这些野鸡和野鸡蛋你拿去给村民分了,兔子只有两只,不够分,你就自己家养着。”
里正扭头看着地上硕大一个鸡笼,怕没有十个年轻人抬不动。这个小娟儿的哥哥咋就那么好,一次又一次送银子送东西,激动得里正语无伦次
“春……春娟哥,你……你和小娟儿快点回来啊!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好,里正叔,麻烦你和村民了。至于买米的事,可以暂时集中放在你家里,那一天回来那一天我过去提。”
陈秋东看看左右满地成形的砖坯,对里正接着道“里正叔,我的户籍办下来之后,牙牌什么的凭证也先放在你家里,每年的人丁田赋税,你用银子帮我交了,好吧?”
“好……好……这些都是小事,你不交待我也会尽心尽力办好。春娟哥,你和小娟儿春节前能回来不?”
“这个不好说,看情况吧!里正叔,下雪天路滑,你走慢点回去叫村民过来把鸡抬回去。我和小娟儿还要进山先祭拜一下她的爷奶。”
为了不引起村民疑虑,步行十里的垄沟路进山,以祭祀为由是绝妙的借口了。只见进山不见出来,村民也会以为是从另一条山路走了;毕竟人多眼杂,且现在村民还在稻田抢收冬麦,总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时时刻刻‘关怀’你。
……
进了山,两个人确确实实在曾胜标、薛才英墓地先祭拜了一番,插上香烛,烧些冥币,摆上果品。
陈秋东挎上曾春娟这个从小姑娘变成女人收拾的衣物,背起眼红泪痕桃花落的人儿,出现在约二百里外深山密林深处。
八千米崖壁,北边两棵歪脖子树杈上先搭了个虚空茅坑,用帐幔屏蔽,再覆盖核膜,雨雪望之兴叹,想一比清湛白洁无有机会。
曾春娟望之,愁容换上嫣然,想象万仞坠落,面颜羞涩,第一次有了腼腆。
南面落差五米的两棵古松,临时铺了两块柚木板,曾春娟文火熬煮小米粥,放上昨日的野参,清淡鲜香,刷肠涤胃。
刮去表面三米厚的泥层,露出里面的山体岩石。
陈秋东淋上浓盐酸软化石头,用特殊刀具割开两米宽、三米高的拱形门。切下的条石,铺在谷底瀑布水潭周边,以后汲水或洗刷用具无不方便;东边谷口的大河,亦铺就了一片平整堤坝,夏日漱洗,身心有惬意,流连必忘返。
十天后,进门正中,五十平米客厅,沙茶几,鲜果饼干,尽呈眼帘;左边八十平方卧室,对外开了个扁长玻璃窗口,浴室厕位齐全;右边,靠里三十平米饭厅,靠外二十平方厨房,兼有第二个坑厕,水冲顺壁流入万丈深渊,无味无踪,培花育草,草木奇花迎风灿笑。
“夫君,这么大的屋子,好叫我欢喜,我帮你捶肩。”
曾春娟黑漆双眸晶莹闪闪,他坐在沙上,她坐在他腿上,却没有起身帮他捶背,坐着挺舒服。他箍住她的腰,没让她起来。
“小妹,现在还是白天呢,天还没黑就叫夫君了?”
“我想……想你嘛!”
“不就在你眼前吗?又不是千山万水两地相思。”
“在我面前也想。哥,为什么屋顶全弄成拱形?”
“造成拱形才不会坍塌。”
“啊…那我们能逃出去吗?”
曾春娟刚刚喜悦的心情又暗淡了下来,摸摸自己的头,能不能顶住呢?
“不会塌下来的,你把心放裤裆里去,哥建的房子你还不放心吗?”
“我穿的是裙子,没有裤兜,怎么放?”
曾春娟想就算放裤裆里,滑落地上,不小心还不是踩碎了?
“小妹,这是岩石体,坚固得很,除非地震,才有可能造成坍塌。当然,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飞离此处,你放一万个心吧!”
当下把地震的常识告诉她地壳变动前,鸟雀禽兽最先感知,它们会四处逃窜,惶恐不安;有此兆头,咱早就飞到六千里之外其他地方去了。
曾春娟听得入神,一颗心慢慢浮回心腔;天塌下来,有哥陪着怕啥子?问
“哥,我们养条狗狗好吗?”
“踏出门口,就是直立崖壁,你不担心摔死了狗?”
门前三棵千年松,左右还有六棵大树,每棵树上和崖缝都有百种鸟类筑巢;还有成群猿猴攀登,谷底许多毒蛇蜈蚣,每一种生物都能预示危险,何必还要豢养豕犬?
“狗狗很乖的,哥哥,不养条狗,我们不在家,那些猴子会进入屋内捣蛋。”
“你可有考虑?狗狗便便会拉得满屋子。”
提起养一条狗,陈秋东认为还不如养条狼,凶狠暴戾,看家护院最合适;可一想到以后有个娃,阴鸷狠戾的狼闻血变性,等于埋伏在身边的危险因素。
遂把自己所顾虑的问题耐心讲解给曾春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