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昏迷了两天一夜,今天才刚醒过来。”
“我这边还听说人昏迷不醒,浑身高热,丹田运转暴虐,心脉都要断了。”
“那边祁山冷刚用千里传音符传去消息,片刻白极就过来了。”
“听说是用的传送法阵,两千里呀,这灵力跟不要钱似的。”
“温柔美人刀嘛,温柔是徒弟的,刀是对着别人的。”
“哈哈哈!”
“真是让人羡慕,我也好想有白仙尊那样的师父。”
“美得你呢,白仙尊也看不上你。”
“哎,那白仙尊为什么之前不亲自过来啊?”
“据说当时有事没能来。”
“什么事啊?”
“似乎是去妖城有什么事,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白极到了,把人都赶出去,和南宫无殇两个人呆在屋子里,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硬是把那白鄄笙的命拉回来了。”
“啊呀。”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当时押白鄄笙的人不少,以为保赢,现在老子裤子都赔没了。”
“说来也奇怪,其他去的九个人都没事,只有他险些丧命!”
“月雾宗得罪过什么穷凶极恶的暴徒吗?”
“什么暴徒,谁敢招惹月雾宗掌门白极的弟子?”
“不会是妖城的吧?不是说白极之前去了妖城吗?”
“莫要瞎说,咱们不是签了百年的和平协议吗?”
“这你也信,想找事,什么干不出来?”
“那这妖族胆子够肥啊,敢在枫成宗的眼皮底下弄白极的人。”
客栈里,修士们聚坐一堆,让小二拿上酒水瓜子,聊得热火朝天。
而与此热闹不在一处的,是坐在角落里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一个穿青皮白纹衣,戴垂缨金簪冠,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俊俏少年郎;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黑衣客,背后背着两把用红线细细缠好的大刀,面色冷峻。
坐在少年郎对面的亦是一位少年,肤色白皙非常,面似桃花,眼若烟波,由着坐在他旁边穿着素净灰袍的稚气小厮给自己打扇。
“瞧瞧,明明咱们三位才是优胜,结果从昨天到现在,满堂讨论的都是白鄄笙!”
四个人坐下好半天,结果听了半天白鄄笙。俊俏少年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本是凉山宗的弟子夏久,被自己师父推出来相亲,结果测试得了第二。
他本是没什么所谓,自己尚不知那齐越明长得是圆是扁,凭的不过是少年的好胜心。
测试得第一的是他身边这位黑衣小哥,名叫贺雀。这位不是五大宗门的弟子,但是却在十年前的试剑大会上一鸣惊人,仅败给了白鄄笙,在一众宗门人杰中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他虽然得了第一,却为人寡言淡漠,似乎对这个齐越明也并不上心。
夏久推己及人,认为贺雀来此很大的几率是为了战胜白鄄笙,以报当年战败之仇。
对面的公子,乃是丹净宗的少公子东方琮玉,得的是此次测试的第三名。
夏久的话茬贺雀是很少接的,东方琮玉也是个慢悠悠的性子,饮了两三口茶才道“听起来倒也还蛮有意思的,倒让我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夏久好奇地问。
“不过就是有个好师父,要是当年我抓住机会,也轮不到他白鄄笙在这装模作样。”东方琮玉倨傲地说道。
“什么机会?说来听听。”夏久兴奋地搓搓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东方琮玉吹了吹茶杯中升起的白雾,好让夏久看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你要是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小气鬼!”夏久才不怵东方琮玉。真要打起来,不一定谁打得过谁呢。细皮嫩肉的小公子,挨不过小爷一拳!
这边在东方琮玉那讨了没趣,夏久又去骚扰贺雀“雀儿,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说说嘛,这么厉害还没有被五大宗捡去,你到底师从何人啊?”
贺雀薄唇紧抿,显然是被一声“雀儿”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开始夏久找到他时他就严辞拒绝夏久称呼他为“雀儿”,奈何对方死都不改。
却说此时客栈内讨论得热火朝天,都有人开始扒月雾宗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