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威压,他们只能尽可能将身体伏低,来表现自己的忏悔与忠诚。
“幻毒被现,修界已经从千尺冰湖之下取到幽白兰,不日就会种满各宗。到时幻毒再出现,可就很容易察觉了。”
白乐安看着伏在地上瑟瑟抖的一蛇一鸟,露出森森白齿“说起来,白蟒,你当时冒着幻毒暴露的风险向我保证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蟒打了个寒噤,急忙解释“殿下!属下该死,属下万万没想到,那个白极居然引毒入体,否则,即便白鄄笙被救过来,至少也会修为大损,元气大伤。”
“白极?”白乐安摸着自己的下巴,想起那道仙姿,不禁轻笑出声,“是啊,我也没想到,而且幻毒对他似乎还没什么作用?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白蟒被白乐安的笑惊得心肝直颤,这位不笑时是活阎王,笑起来就是上刑鬼啊。
“不过……”白乐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好了些,“行了,你这个样子本尊就是想罚你也够不着不是?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别被抓住,下次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白蟒有些不敢置信自己逃过一劫,急忙答应。
乌鸦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里转了几千转殿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那位可是吩咐我一定要把殿下和白鄄笙撮合在一起,这个情况我该不该向那位报告呢?
忽然肉皮一疼,白乐安信手捏起了乌鸦的后脖颈,拎到自己面前“小乌鸦,想什么呢?不会是想打什么小报告吧?”
乌鸦冷汗直冒,远远看着殿下就感觉命不久矣,如今凑得这么近,简直是要了它的命“怎么会呢?殿下。我哪敢打您的小报告啊,我只是个信差,负责传消息的啊——”
短促的痛呼声被白乐安捏住嘴堵在了喉咙里,手指毫不在意地揉捏着乌鸦的后颈皮,仿佛那是刚剖出来可以反复搓玩的骨头。
“别叫这么大声,你想引人过来吗?白鄄笙他可是夜夜监视着我啊。”白乐安贴近乌鸦耳边低声道,牙齿碰撞间仿佛在碾磨它的皮肉。
乌鸦疼得打颤,还是竭力点头,在白乐安松开手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红色的眼睛染上了一层雾气,十分可怜。
白乐安露出一点阴森笑意,随手把乌鸦丢了出去,眼睛快眨了眨,白蟒便化为寸寸飞灰消散。
等到乌鸦昏头涨脑从角落爬回来后,白乐安看着战战兢兢的乌鸦慢悠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做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乌鸦瑟缩点头,不敢说话。
两位大人前后施压,它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妖哪个敢反驳?哪个吩咐敢不做?
这苦差事全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去哪里说理去?
好不容易熬到白乐安让自己离开,乌鸦振翅就要快些溜,结果又被白乐安一句话拽了下来“对了,你腿上的红绳子是怎么回事?”
乌鸦落在窗台,僵着脖子回头“殿下,我……”
“那个家伙连这手都使出来了,用得着这么防备吗?”
幸好幸好,殿下以为是那位大人防着自己才给它系的绳子,乌鸦将错就错,应付几句就赶紧飞走了。
好不容易赶在天亮前回到地方,乌鸦看着不远处燃尽的火堆和一旁打坐的贺雀,认命地飞到贺雀头顶的树上。
贺雀的眼睫动了动,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乌鸦知道这只是表象,一会儿指不定绑着自己怎么盘问呢,好在自己路上已经想了一套完美的说辞,应该能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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