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后的布置依旧整洁有序,地板微微反光;处处摆着鲜花和盆植;高低错落的博古架上,摆着各种瓷器和名贵古董。
有一处入口,配着大红纱帐,给人一种大婚布置的感觉。白卷儿他们到了门口,那纱帐自觉被串珠收起,露出里面的卧房。
卧房很大,地面铺着洁白绒毯,似乎是某种动物的皮毛;高大的窗户落地,可以看见外面汩汩的瀑布和泉水;正中有一张又大又软的床,披着珠捻紫帘,金丝在上面勾出各种美丽的图案。
床上的被褥床单在映衬下倒显得朴素,青白配色,纯棉织就。
上面躺着一个昏迷的人,姣好容颜,高鼻薄唇,有些刻薄的脸骨因为此时沉静的睡颜,显得有几分娴静柔和。
正是与他们隔开的东方盛雪。
白卷儿上去轻轻呼唤“三长老,三长老。”
东方盛雪依然闭目不醒。
于是白乐安在床边拉着东方盛雪的手摇呀摇,白卷儿则锲而不舍地进行声音唤醒。
有通灵性的植物偷偷探出头在门边,看到两人卖力唤人,一一传话去告诉还在跟佘邪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小精灵。
于是在白卷儿他们反应过来时,抬头看到的就是怒气冲冲的白极和跟在他身后一脸无奈的佘邪三妖,不仅如此,佘邪还给他们两个抛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站在白极肩头的小精灵十分得意,叉着腰跟白极告状“我就看他们心怀不轨,居然趁我们不注意,摸到里屋来了。”
白乐安撒了手,抱住白极的腿,仰着小脸可怜兮兮“不是的,这个人我们认识,是我们的长老呢。”
白卷儿也连忙补充“我们本是一起的,只是走散了。”
白极脸色稍霁,语气还是有些强硬“她是我从下面的熔岩里带回来,她那时昏迷不醒,带回来后又不知做了什么噩梦,方才才能安稳睡下,你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
“可她这一睡,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白乐安蹭着白极,语气可怜巴巴,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心急。
不得不说白乐安还是有点本事,纵然白极眼睛看不见,可他撒娇卖萌无比纯熟,再加上又是小孩子,总能得到白极格外的耐心和关注。
所以大家就眼睁睁看着白极小心翼翼地抱起白乐安,声音温柔无比“那是因为我给她服了安神茶,让她睡沉些不易被惊醒。对了,还有你的伤。”
小精灵眼睁睁看着白极把这个冲自己做鬼脸、耀武扬威的小屁孩放到床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装有各种药品的方盒,差点要把自己的鼻子气歪。
白卷儿拦在白乐安身前,伸手拿过方盒“这是我小师弟,我给他处理就好,就不麻烦您了。”
白极欣然同意,他本就看不见,确实不如让看得见又有经验的人包扎方便。
眼下做戏,还有一个障碍。
小精灵眼睛瞪得大大的,哼着鼻子,飞到白乐安身旁,想看看究竟受了什么伤,却不料被佘邪一把抓住,在手中揉捏搓扁。
佘邪还跟白极说“我看你这小精灵真是可爱,越看越是有缘,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
白极眨眨眼“他一直都很可爱,从我有记忆起,他就在我们身边了。”
“这么说来,这大小事务,全是那位一手包办,你看来是很少出去的人。”佘邪狠狠撸了一把小精灵头上的两片嫩叶,疼得小精灵龇牙咧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