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异常自信道:“按照这个起名法,我觉得你俩也像是有关系的。炼,也是动词。”
君饮成功被她的理论说服,犹犹豫豫中,扶着脑壳,自言自语:“难道君想,是我父亲?时光机集团内部,私生子厮杀,我战败,被驱逐流放了?”
茶茶收起手机,用一种吃瓜不嫌事大的语气说:“你应该是想在时光机集团的继承人之战中,博出一个位置,可惜这种家庭,更看中孩子们有没有鬼煞异能,你迫切希望证明自己,结果被人动了手脚,或是自己学艺不精,情绪失控,导致异能觉醒后迅速熄灭,人也半死不活被甩到了我们十八区……”
君饮皱着眉,低声道:“不……了吧。”
听起来,他的形象十分的猥琐且不入流,可怜兮兮,就像个丑角。
茶茶目露同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不会有人找你了。”
废掉的豪门私生子,即便寻找,怕也是来找他的尸体,回去给胜利的继承人报告,让胜利者放心。
君饮晕头转向,这就被忽悠瘸了。
他第六感疯狂地摇头说不对,可却不得不拜服在茶茶牵强附会但逻辑链完整的豪门故事中。或许,并非是故事说服了他,而是讲故事的人,让他信服了。
君饮神情迷茫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英气勃发,细长微挑的眉毛,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无一不传达着真诚和自信。
他想,或许这个女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吧。
茶茶带着君饮回家,对面的杂货铺仍然没有开门。
茶茶:“我还想买瓶水喝……”
她脱下头盔扎高头发,胳膊夹着头盔潇洒下车,倚在武馆的大门前,看着茶历的学生们嘿嘿哈哈对练。
茶历手里端着一保温杯,正吹着热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抬头见茶茶吊儿郎当在门口笑看学生们,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嘴一咧,笑道:“回来了?”
君饮站在后面,脸上的表情比清早去学校时更加茫然,就像一只误入狗群的猫,恍恍惚惚也觉得自己是只长得像猫的狗了。
茶历从上到下看了遍君饮,惊讶道:“茶茶,你没给他买身衣服?”
“……啥玩意儿?”茶茶揉了揉耳朵,“买什么衣服?”
她转过头看向君饮。
茶历痛心疾首:“我以为你会顺带着给他买身合适的衣服呢!”
茶茶盯着君饮露出的脚腕,看了好久,说:“我……真没想到。”
茶历拍脑袋:“怪我,怪我。”
是他把女儿养成粗神经的,以前他安慰自己,茶茶不管再怎么野,到底也是个小姑娘,想来会粗中有细,然而……
茶历从运动服口袋掏出几张卷巴巴的纸币:“去,你俩在去前头的商场逛逛,给他置办身衣裳。”
茶茶捂住心脏,推开茶历的钱:“别了爸,你每次这么掏钱,我都觉得心酸……我有,我上个月刚发完工资,我给他买。”
茶历:“咱家不穷,给……”
茶茶坚决不要。
茶历苦笑不得,他真的不穷啊!为啥他闺女总觉得家里穷的紧巴?难道是他的气质,不像有钱人吗?
茶茶走之前,跟茶历耳语道:“爸,我知道他是谁了。”
茶历心咯噔一下,紧张道:“知道了?”
“他爸应该是君想,就那个,时光机集团的董事长,冥六代!”茶茶用一副“你捡到大鱼”的表情,给茶历使眼色。
茶历惊到保温杯里的水都忘了吹,直接烫嘴,烫出了一连串:“不不不不不!”
“真的,我晚上回来给你推理,八成是!”茶茶挤眼睛,并说,“当然,不是正统贵公子,是私生子。”
茶历再次哭笑不得,五官都皱巴了:“不可能的,你都从哪开的脑洞,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