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高贵,细想后,很是让人气愤。
不过茶茶心态一直很好,试出他有功底但不精通后,就释怀了。
她本想不再逗他,一脚将他踢开,让他领悟穿衬衣西裤上训练场有多傻,可腿抬起,她又不舍得让君饮摔的难看。
她变了招式,用一记推手,四两拨千斤般,戏弄了他的防守。
手风扫到了君饮的眼镜,君饮一偏头,眼镜飞出去,掉在了垫子上。
茶茶:“对了,我教你戴眼镜的人,如何打架才能不落下风吧?”
众所周知,戴眼镜打架前,一定要端起武学大神的范儿,气定神闲地先摘眼镜,不然打架中途,眼镜被打飞就会显得人很弱。
打架嘛,气势输了,人就输了。
君饮没说话。
他低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小男生把眼镜捡了,嬉笑着给了茶茶。
“是蹭到眼睛了吗?”茶茶关心道。
君饮没说话,他捂的不是眼睛,是额头,仿佛那里疼一样,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轻轻吸气。
茶茶怕眼镜飞出去时刮到他的眼睛,带着他回家处理。
君饮乖乖跟着她回了家,手依然没有拿开,喘息声越来越大。
“靠……”茶茶懵了,“我是打到你哪里了?手放下让我看。”
她握住君饮的手腕,微微踮脚,凑近去看。
君饮慢慢移开手,睁开了眼睛,眉心泛出浅浅的血色冥王符印。
他泛着紫色的眼眸里满是迷茫,更深处,却涌动着极其危险的欲望。
就是这双眼!
他的气质,他给人的感觉,他的言行举止,就该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这双在玫瑰迷宫中,只一眼就让她脑袋一热,唐突了他的眼睛。
茶茶只是微微一惊,很浅的表情,思索片刻后,她看向自己手中的眼镜,她把眼镜给君饮戴上——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恢复平静。
茶茶微讶,而后一笑,又摘下他的眼镜。
君饮闷哼了一声,捂住了额头:“唔。”
茶茶露出了一丝坏笑:“喂,这可……有大意思了!”
她把眼镜重新给君饮戴上,道:“君饮,你姓君。”
眼镜的反复,让君饮头痛欲裂,他似发高烧的人,迷迷糊糊,仿佛在激浪中沉浮,好不容易听到茶茶的声音,还是这句废话。
他道:“是,名字……是真的,我只记得……名字。”
茶茶打了个响指,眼一眯:“君姓有三种来源……没想到又回到了原点,但,我知道了。”
她自言自语道:“有谜题,这才有意思……细想,周围的这一切,都很有意思。”
想必,昨晚突然出现的执行官迷星,并非是为看望老爸而来,真正把执行官引到十八区来的,是眼前这个人。
并且……老爸应该知道。
茶茶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