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沈郁修长的手指紧紧扣起她的下巴,又将她的脸掰正过来,冷冷凝视。
“可是,朕怎么觉得,这样做比让你死还管用。只要能看着你这个毒妇崩溃绝望,朕跟着受这么一点羞辱,又算什么。”
他语气恶劣至极。
在他的恶言中,一颗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阮瞳眼眶中滚落下来。
“在陛下心中,臣妾是毒妇,那姬嬿妹妹又算什么?背信夫家,私会陛下……陛下殊不知,您捧在心尖上的人,才是臣妾眼里的毒妇……”
即便声音都在颤抖,阮瞳也用坠着泪的眸子勇敢地回视眼前这个男人。
听到‘姬嬿’两个字,沈郁眸色狠狠一沉,冷戾划过。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话落,男人动作粗暴地扯开她腰间的衣带,大掌更是直接撕开了浴袍领口。
前一秒还能强装镇定的女人,下一秒便因这粗暴残忍的对待,而不住打颤。
“住手,臣妾不想成为陛下的人……”
她单薄的肩抖动得极为厉害。
“停下……”
“夜无渊!”
关键时刻,右手下意识在床榻间挣扎,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阮瞳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猛地抓起那个物件,便扎向了皇帝臂膀。
剧情中,锋利的匕首,扎进了夜无渊上臂,鲜血流了下来。
而现实中,阮瞳只是用手势比出了那个动作。
血与痛,让陷入疯狂报复中的帝王双目发红。
他腥红着眼,“毒妇!”
“咔——”
眼前沈郁要伸手掐住自己脖子,阮瞳急急喊停。
沈郁猩红着眼,幽沉的眸底蓄满了暴怒阴鸷。
忽然被那声‘咔’叫离情绪,沈郁阖下眼帘,眉心隐隐深蹙。
呼吸依旧是急促的。
“……”
“……”
会客室里,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阮瞳仰躺在沙发上,用还坠着泪珠的杏眸望着沈郁,慢慢等他从刚才的暴怒中抽离出来。
她以前从没跟沈郁拍过这样的对手戏,第一次见到他暴怒狠戾的样子,说真的,现在想到刚才的情形还有几分后怕。
到此,便是整个床戏冲突中最强烈的部分。
所以《帝宴》中所谓的‘床戏’,其实并不没有什么实质暧昧,这只是一场发生在床上的争执戏份。
根本就不是香艳的剧情。
沈郁还跨坐在沙发上,而阮瞳,身上的浴袍散开,就这么躺在他身下。